终于回到了京城,雪势渐渐小了下来,一缕阳光透过重云照耀而下,可是这缕阳光带给我的并不是温暖,而是焦虑。城门高处日晷指针投下的影子,已几乎与午时的刻度重合。
我心陡然一沉,二哥猛然一扯缰绳掉转马头:“走,我们去刑场!”说罢又是一声长喝,马匹再次纵奔起来,直直往刑场的方向而去。
还未到达法场,远远的就看见法场前已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除了监刑官员的官轿,我还注意到隐藏在僻静处的另一顶轿子,楠木轿身,黄盖为顶,金缕为帘,窗边饰以流苏玉石,一看便知其主人的身份不凡。
煜倾果然会来亲自视刑。
我暗自呵笑间,已经远远听到刑场想起了咚咚咚的击鼓声。
午时已至。
“行刑!”击鼓骤停,众人噤声,伴随着一道木签落地的响音,监刑官一声大喝,遥遥便见刽子手痛饮一口大碗中的烈酒,而后以余酒洗刀,眼见就要起刀往尹轩然身上割去。
“等一下!”我高声疾呼,二哥已驾马在围观的人群间辟开了一条道路,我跳下马直奔上刑台,二哥早就从我身后越过我,上台便一脚踢飞了刽子手行刑的刀具。
“是何人在此扰乱刑场?来人,通通给本官抓起来!”监刑官执起惊堂木往案桌上狠狠一拍,一连数列官兵冲了出来。
不过结果很肯定,官兵们无一不被二哥打倒在地连声哀号。
“放肆!太放肆了!”监刑官又拍了一次惊堂木,说话间胡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而且频频顾望停在刑场一侧那顶豪华的轿子。
心里一声冷笑,不用想也知道那轿子里边坐着的就是煜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