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俪只能耐心地等待,直至第二日正午,她吃过午食,其他人各自忙碌,素绻说要盯火,她不放心,让素绻自去忙碌。
只听叮的一声,她用水扑灭火焰,揭开炉鼎,一道五彩光芒掠过,从里头飞出一枚五彩光芒的丹药,且只得一枚,洛俪一手抓住,丹药似含了无尽的力道,想要从她的手里挣脱一般。
洛俪想着花露原是可以吃用的,如果吞下去会不会有事?
当即念头一转,就听外头传来有人的惊呼声:“啊,刚才闪过一团五彩光。”
洛俪生怕出事,惹人猜疑,当即把丹药往嘴里一塞,还没品出味就不见了踪迹,一阵撕心裂肺地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她一头栽倒在地。
素绻听人议论,走出内院屋子张望一阵,没有什么五彩光啊,她出得月洞门,刚近小厨房,就发现洛俪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不好了,姑娘昏倒了。”
她的声音很大,只片刻就惊动了悠然别苑所有人。
沐子轩试着探洛俪的脉息,脆弱得像新生的婴儿。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症状,他都查不出来,其他郎中也瞧不出。
沐子轩道:“许是累了,睡一觉就好。”
他不敢说实话,生怕吓着洛徊与几个丫头。
洛俪心里暗道:这下把小命玩掉了!怎么什么都吃啊。
夜很静,周围也很静,静得可怕。
沐子轩每日都会过来给洛俪诊脉,第一天像新生的婴儿,第二天又像八岁的孩子,第三天再诊时,却像十六岁的少女脉息。
他心里暗道:如果明天不醒,是不是会变成二十四岁的脉息。
这实在太奇怪了!
第三天正午时分,洛俪醒了,是被疼醒的,浑身肌肤干得刺痛,她取了新配的药膏,除去衣裳,往自己的身上抹了一层,还难受,又让素绻帮她厚厚地抹了一层,就连脚底、头皮都不曾放过。
素绻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小厨房制香丸子,香丸子呢?”
洛俪哭丧着脸,“快别提香丸子,被我烧焦了,没瞧我连丹炉都洗干净了。”
总不能说,她自己制了一枚奇怪的丹药出来,然后以为是宝贝,她往嘴里塞,结果就昏倒了。这样说定会吓坏素绻,倒不如说是烧焦了。
素绻不疑有他,“没了就没了罢。”
“可我心疼啊,一着急,就把自己急昏了。”
素绻一脸同情:“姑娘很宝贝那些花露?”
“剩下的花瓣都采不出来了,可不是宝贝。”
素绻好奇地看着洛俪身上涂的香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肌肤吸收着。
洛俪道:“再抹一层,我还难受,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回头要问问香茗大师,是不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