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若晴问起这个,言渊拧起眉,摇了摇头,“这义洲看上去好似散乱无章,但是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义洲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势力凝聚得很紧,就像是有一面看不见的铜墙铁壁围着,想要进去查一点什么
,根本就查不到。”
柳若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如果那幕后黑手真的是在义洲,那么义洲这边的事情,自然不会被人轻易查到。
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会让人他的地盘查出什么来。
突地,柳若晴的脑海里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却因为太快,让她没有及时抓住,再用力去抓,却怎么都抓不住了。
随后,柳若晴便放弃了,只听言渊继续道:“不过,这也从反面告诉我们,我们调查幕后黑手的方向是对的,这义洲绝对有问题。”
柳若晴点点头,赞同了言渊的看法。
义洲若是没问题,就不会将消息瞒得这般紧实,竟连言渊身边身经百战的暗卫和密探都差不到半点线索,由此可见,这幕后黑手还当真不容小觑。
绝不是当年卫王,或者是如今的秦穆怀,柳城鹤这种无能鼠辈能比的。柳若晴见言渊蹙着眉,知道他心里也是有些烦恼,难得见他在公务上出现这副表情,柳若晴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这幕后之人既能有耐性潜伏这么深不让人查出来,本来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你也不
用着急,先将那头猪的事解决了先。”
提起“那头猪”,言渊便嗤声笑了起来,夫妻俩私底下都是这样唤朱义钭的,唤着唤着也就习惯了。
不过随后,言渊脸上的笑容,便冷了下去,“是该处理他了。”
“你打算怎么做?”
“在处理他之前,自然是要将他吞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再说。”
说着,言渊的唇角,冷冷地勾了勾,眼底一片算计之色。
柳若晴想起那天言渊在她耳边说的计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果然,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二人刚起床,便传来了朱义钭跟他儿子朱慎都感染了疫症的消息,一时间,府中上下都处在了恐慌之中,生怕会被他们父子俩传染了。
“好戏要开场了。”
言渊侧目,对着柳若晴低笑道。
“走,我们去看看。”
柳若晴挽着言渊要去凑热闹,言渊这一次倒是没有反对,也不担心那疫症会传染给他们,毕竟,他们父子俩的“疫症”可出自他的人之手。
言渊笑着捏了捏柳若晴的鼻尖,道:“走吧。”
为了便于大夫诊治,又不敢耽误病情,朱义钭跟朱慎二人此时被放在了同一间屋中,两张床隔开两个人的距离面对面放着。
两人的情况看上去很是不妙,脸色蜡黄,脸上身上都长了密密麻麻的毒疮,看上去非常恶心。
这情况,跟城外那些得了疫症的人非常相似。
朱慎浑身难受地开始骂骂咧咧,“爹,都是你,没事去城外看那些贱民做什么,现在你染了疫病,死了就死了,竟然还传染给我!”
“混账东西,你敢诅咒老子死,没有老子,你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