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吸了下鼻子,敛起了凌厉的目光,她转过头看向如意和顺贵,眸底涌动着丝丝暖意。
“对了主子,奴才还有个事要跟您说。”顺贵一拍大腿,小小地激动了一下,说道,:“听说顾氏在认罪时,还把彩云也带上了,她说彩云是杀害香兰的直接凶手,也该被问罪。结果,您猜怎么着,彩云现在已经在慎刑司抓走了,铁定逃不了死罪。”
顺贵在说这番话时眉飞色舞的,似是对彩云有很大的不满,巴不得她尽快受刑。
过去,彩云常常仗着自己是怡元殿头等宫女的身份作威作福,见到比她地位低点的宫人,她就立马摆上了架子,不是对人家呼来喝去,就是恶语相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向来招人厌恶。顺贵最看不上像彩云这般仗势欺人的宫人,他不明白,都是同样伺候主子们的奴才,何必还要彼此为难?
墨鱼听后不由得哼笑一声,暗自叹道,顾氏大难临头还不忘拉上个垫背的,她们俩互相揭发对方,结果谁也躲不掉,果然是恶人自有恶报,这彩云害人性命为虎作伥,也理应被处死。
如今能将她们主仆二人一锅端,这其中少不了小安子的功劳,墨鱼已经去找过宁嫔商量此事,决定随便找个理由将小安子调到宁嫔手下当差,不用再受郭贵人的管制。
宁嫔对待下人一向不错,此举既可以让小安子离开郭氏的平康殿,又可以给他找个好主子,也算是兑现了当初墨鱼许下的承诺。
过了没多久,皇上那边派来了个小太监,来请墨鱼去养心殿同皇上共进午膳。
墨鱼想了想,今日正好是沈太医为皇上把平安脉的日子,说不定她在养心殿就能遇上沈太医,顺便让他给自己瞧瞧脸,这样一来也免得人家再往咸福宫跑一趟了。墨鱼这样想着,脑子里又生出了个念头。便让如意与自己一同前去。
到了养心殿,皇上瞧着心情不错,墨鱼刚要屈身向他行礼,却被他一把拦住。皇上扶着墨鱼走至榻前,又扶着她坐好,俨然一副对待病人的样子。
墨鱼轻轻地拂开了皇上放在她臂间的大手,嗔笑道,:“臣妾又没有受病。怎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不过是脸上伤了点而已,您可莫要小题大做,还是快些上来用膳。”
榻上摆着一张金丝楠木炕桌,饭菜都已整齐地摆放在上面,墨鱼伸出手摸了下盛着膳汤的瓷碗,感觉温度刚刚好,显然是皇上算准了时间才叫人上菜的。
吃饭间,墨鱼问起了沈太医的事情,的确。今日沈太医会来养心殿为皇上把脉。
墨鱼问道,:“皇上,您认识沈太医的时间也有几年了,您可知他的为人如何?可有婚约在身?”这些墨鱼本就知道,不过是想再确认一遍以防万一。
皇上咽下了口中的饭,想都没想直接答道,:“还婚约呢,他的身边连半个女子的影儿都见不到,哪来的婚约,朕担心以他的性子。说不定要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了,至于人品方面,他倒是挺不错的,是个坦荡之人。不过。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