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年少时曾经师从一位韦姓夫子,向他习得读书写字,这位韦夫子不仅通文墨,也深知天文地理,对于卜卦等玄妙的事情更是在行。
韦夫子一向随性不羁,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让墨鱼看了颇为羡慕,在墨鱼的眼里,韦夫子一直都是个世外高人般的存在。
墨鱼把韦夫子举荐给了皇上,皇上倒也大度,二话没说便同意了,:“既然你说的这个人有真本事,那就把他宣进宫来,朕对这些能人异士很是感兴趣,若是他真的能让你度过这次难关,那还真是一桩好事。”
韦夫子的家墨鱼至今还记得,他的性子虽然随意自在,但却最不喜搬家,想必想找到他应该是不难。
墨鱼谢过皇上,心里喜不自胜,只要韦夫子来了,沈监正的那点小把戏根本算不了什么。
到了景仁宫后,墨鱼见到了风尘的沈太医,沈太医刚从太医院赶来,此时正要为熹妃诊断病情。熹妃一身亵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见皇上,墨鱼,沈太医三人同时前来,熹妃不免有些吃惊,她挣扎着起了身,疑惑地看向皇上,皇上见状免了她的礼,让她快些躺下。
见她这副病态,墨鱼起了疑心,莫非熹妃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生病了?那这病的也太巧合了点。
在熹妃得知沈太医是来为她察看病情之后,她婉拒了皇上的好意,推脱道,:“无需麻烦沈太医了,今日张太医已经来过,为臣妾开好了药方,可能喝完药之后就会康复吧,劳皇上挂心,还特地宣沈太医过来。”
皇上皱眉,略有不悦。:“张太医?就他那三脚猫功夫你也能信?既然沈太医都已经来了,那再把次脉也无妨,你就不必再客气了。”
熹妃正想再说点什么,墨鱼却忽然开口。:“沈太医的医术可是有口皆碑的,熹妃娘娘大可放心,他的诊断是不会有误的。而且,若是张太医开的方子真的好用,那您今日还何必派人去养心殿禀告皇上。说您突然染疾恐怕要长病不起了?!”
她的语气带着戏谑的意思,这是她头一次与熹妃正面呛声,却也是呛得熹妃无话可说。
于是熹妃只好勉强同意了,让沈太医为她再确诊一下。
片刻后,沈太医收回了覆在熹妃腕上的手,面色有些疑惑,他不解地望着熹妃的脸,仔细瞧着。在他看来,熹妃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看起来是有病态。但身体却察不出有任何问题,实在奇怪。
皇上在一旁瞧着,忍不住问道,:“怎样,熹妃的身子可有大碍?”
沈太医想不通其中缘由,只能如实回答,:“回皇上,依臣之见,娘娘的身体与平常无异,好的很。至于为何会觉得不适,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哦?沈太医的意思是,熹妃并没有生病?”皇上挑眉。
沈太医点头应道,:“臣察不出任何病因。”
熹妃听了他们二人的谈话。尴尬地扭过脸,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又拿起帕子擦了额前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