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低头瞄了一眼银票,立刻笑逐颜开,故作姿态地推了推,嘴上说的好听,:“这是奴才的分内指责,谦嫔娘娘何须如此客气,如意姑娘,你还是快拿回去吧。”
如意笑不作声,坚持地又把刘公公递着银票的手推了回去。
刘公公继续说着客套话,但是手却渐渐地收了回来,很快就将银票揣进了袖里。
他亲自送如意离开内务府,在如意临走前,他又献媚地说道,:“这指环定会做的妥妥当当的,绝不会有任何纰漏,让娘娘只管放心就好。”
如意笑着点头,迈出了内务府,一转过身,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殆尽,一脸的鄙夷神色。
内务府的这帮人们,无非就是看人下菜碟,谁得宠就奉承谁罢了,都是些随风倒的墙头草!如意想起方才在刘公公的本子上所见的内容,脸色愈加阴沉,不免加快了步伐往回走。
回到咸福宫后,如意去向墨鱼禀报,把刘公公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墨鱼听后觉得心安了不少,刘公公能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想必也定会说到做到。
如意的眸光暗淡,似有不悦,她犹豫再三,才把心事说了出来,:“方才奴婢在内务府时,清楚地见到了刘公公的记事簿,他在上面记着近几日后宫嫔妃们交给他的差事。”
“这有什么,不记在纸上难不成还能全记在脑子里?”墨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如意加重了语气,:“奴婢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本子上记的东西。”
墨鱼抬头看着她,面露疑惑,:“哦?他都写了些什么能让你这么在意。”
在刘公公的记事簿上,把后宫嫔妃们的名号分成了两列,后面分别记着各自交待给内务府的差事以及要求。
这两列嫔妃之间,可是差距悬殊。
如意回道,:“他在右边记下了您。同时还有熹贵妃,字迹写的很是清晰工整,但却在左列则记着李常在兰答应等人,字写的也相对潦草。由此可见。他是刻意把主子们都给分开了,按得宠与否为标准,区别对待。”
墨鱼歪着脑袋,微微皱眉,:“这些奴才们向来如此。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可是,奴婢看见刘公公把沈答应记在了您的下面,看样子是把她也算作宠妃了,她算个什么东西,怎么也能和您相提并论!”如意忽的有了怒气,脸色很是不悦,连声音都变得低沉了很多。
墨鱼听罢,略微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如初。
她的语气淡然,:“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你也不必生气,沈氏近来常伴皇上左右,那些奴才们自然得好生伺候着她,你在宫中这么多年,见多了人情世故,怎么还要为这么点事情而纠结。”
如意依旧难以释怀,:“奴婢只是气不过,趁着您禁足时,沈答应就一下子就得了宠,现在连内务府那帮人都格外看重她。她可真是走运!”
走运?墨鱼倒不这么认为!
每日都为皇上熬汤,这是何等的毅力和耐心,又能趁着墨鱼被禁足的期间一举获宠,时机挑的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