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自己若是骂他了，他也只会倔强地不吱声，不像现在，竟然说了很多话。
而且很多话，也说到了他心坎里去。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儿子从小就倔强，好强，为人又冷漠，没心没肺。小小孩子的时候，就杀气腾腾的，他一直觉得可能生性如此，又被叶知云恶意往怀里引导，所以才会跟他越发不和。
一次次的交锋，让他也不由得厌恶了这个儿子，却又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很复杂的感觉。
看着他那双眼睛，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淑妃，似乎也有那么一双眼睛，黑泠泠的，写满了不驯，写满了憎恨。
他不爱淑妃，淑妃也不爱他，可他却把她禁锢在身边。
他曾经很好奇，为何淑妃喜欢叶知云，叶知云深爱着皇后，可那两个女人，竟然能以主仆的关系，处出了姐妹的情谊。
他虽然不承认，可他知道，他一直是嫉妒的，嫉妒在云儿的心里，他可能不是最亲近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他以为已经在繁华和忙碌中忘却的故事，却又清晰地，毫无障碍地浮现了出来。
人一旦怀旧，就说明老了么？他真的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