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面的马滔反应快,一把便将他抱住。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冲动的时候。
“朴成顺,你这个王八蛋,敢如此辱我妻儿,甚至还用皮鞭子抽打她们,用铁铬铁铬她们来取乐。可怜我还在外面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拼杀厮打,你不是人,是畜牲,畜牲!”乔远指着朴成顺狂吼着,因为愤怒,眼角都已经挣裂开来,顺着眼角汩汩地往下淌出了两道血线来,再被两手擦花,看上去就像地狱里来的恶鬼,形象凄厉无比。
朴成顺脸色苍白,面对着乔远这个昔日手下头马的怒骂,连还嘴也不敢,只是喘着粗气,紧张地往后挪着身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朴成顺,你真是个混帐。我们华夏暗秩序向来以德治家,宽以待人,厚待手下,尤其是那些流血拼命的兄弟。可你倒好,你的兄弟在外拼命,你却用人家人去威逼他,你不配做一个老大,你简直就是个畜牲!”虞占元一听这话,登时怒火中烧,半真半假地骂道,来了个火上浇油。
场面再次乱成了一团。
“都肃静!”此刻汪海全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具有十足的穿透力,有一种让人不敢不从的魔力。
场面再次肃静下来。
“朴成顺,我且问你,乔远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汪海全雪白的寿眉一挑一挑的,虽然语气平静,却明显能看得出来,他是在强压怒气。做为整个华夏暗秩序的掌控者,他最注重的就是同门之间的关系,并且一直在强调要宽以待人,厚待下属。像这种抓家人以威逼的丑事,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他真的有些动怒了。
“我,我……”朴成顺脸上苍白一片,豆滴儿大的汗珠子不停地淌了下来,在下颌处凝成了一团硕大的水珠儿,颤颤地,仿佛随时都要掉落。
“回答我!”汪海全“啪”地一拍桌子,陡然间提高了音量,纵然声音依旧不大,却极具穿透人心的力量,朴成顺腿一软,登时便瘫坐在了椅子上,身体颤抖成了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又哪里能回答得出半个字来?
“这个,会长,我想这中间或许有些误会吧?小顺子不是这样的人,他向来忠厚老实,岂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搞不好,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企图混淆视听来达到自己不良的企图也未可知。”逮满春轻咳了一声,小声地向汪海全的方向凑了凑说道。
无论如何,朴成顺都是他的人,现在他怎么也要为朴成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