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使团前,公孙逆仗剑而立,青衫仗剑,潇洒自风流,神色淡然之下,脚前躺着的是十几具刺客的尸体。
“十几年了,你还是听信了他的话。”一道冷漠声音自乱军中传出。
公孙逆抬了抬眸子,黑色的眸子中倒映出一道黑色身影,微微沉默后,淡然道:“他知道的比我们都要多,所以我信他说的话,也只有他的话,才可信。”
“哦?是吗?”这道黑色身影发出一道饶有兴趣的声音,然后带着戏谑的声音道:“他知道的未必有我这几年在神意中知道的真相要多,况且他这些年就真的知道了一些根本无法知晓的真相吗?师弟,你又何必信他。”
“不信他,难道信你这个弑师之徒吗?大师兄!”
公孙逆怒气上扬,一双瞳孔尽是冰冷,语气带着一丝怒气道。
陈病先缓步走出,无声的脚步,俊逸而充满温文尔雅气质的面庞上噙着一抹笑容,身着一袭黑袍,气息内敛,令人心生畏惧。
“哦?弑师之徒?这些年,你还记得这个啊,小师弟,你从小就喜欢听从你二师兄的话,到头来呢?当年若不是他,你觉得月舞会死吗?”
“够了!”
公孙逆悍然以剑尖直指陈病先,脸上的淡然早已不在,脸上带着一抹狰狞,看着神色淡然的陈病先,怒声道:“陈病先!我喊你一声大师兄,不过是念在往日情分上,你杀死师父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大师兄,你又凭什么再次将罪责全部怪给二师兄?
月舞之死,都是那些人的错,二十年了,你又说是二师兄害了月舞,陈病先,你究竟想做什么?!”
陈病先嘲讽一笑道:“是啊,二十年了,当初懒散不肯练剑的小师弟你也强到了如此地步,丝毫不比我弱了,所以你也就敢以剑指着我了。
至于那个老匹夫,当初他想把月舞送进宫中,你还能喊他一声师父,我真替那个老匹夫感动。”
“你闭嘴!”
公孙逆低声咆哮道:“你以为我不恨他吗?我恨!我恨我当年没有现在的实力,我恨这个昏君。
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师父?我们的命都是他给的,我恨他,但尊师重道,这是我和二师兄一直不忘的!”
看着公孙逆近乎发狂的神色,陈病先鼓了鼓掌,笑着道:“慕容惊羽还真有本事,能令你如此尊师重道,不过这些账,以后再谈,现在我要杀人。”
“你杀不了人。”公孙逆神色平静下来,带着冷漠的目光直视陈病先。
“哦?是吗?”陈病先诡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