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轻移莲步上前，眸子盯着已经蛛丝盘绕的神都监，久久不语，一旁的王爷轻声道:“后悔当年跟着我一起走了吗？”
转脸看着王爷，九叔摇了摇头，语气柔和了不少，道:“我说过，我不曾后悔，因为这也是我的选择之一，守护这里，是我人生的任务之一，不代表是永远都要守护。”
仗剑上前，君墨点了点头道:“不错，曾经的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们反复思虑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结果就是如此，这也是我们选择导致的。”
轻点嗪首，九叔随后将目光投向慕容惊羽，看着后者沉默不语，轻叹道:“惊羽，你变化太大了，师叔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九叔还记得，慕容惊羽曾经是一个习惯喝酒惹事的人，更喜欢结交朋友，是她后辈中最有侠义的人，如今却成了一般孤冷模样，一身黑金色神官袍仿佛将慕容惊羽所有情绪压抑在身体内。
“惊羽见过大师叔。”慕容惊羽声音略微沙哑地道。
九叔轻轻一叹，不知道说什么好时，王爷上前一步，皱了皱眉道:“成什么样？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要爬起来站起来，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当年怎么教你的！”
慕容惊羽一怔，平静地拱手道:“惊羽辜负二师叔的教导了，正是惊羽经历的太多，才会这样，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当王爷还想说什么事，君墨一把拉住王爷，叹道:“唉，二师兄，算了，惊羽这些年也不容易，你为了他好，但他说的也没错，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罢了。”王爷也明白这些，只好作罢。
九叔这时将目光投向陈病先和公孙逆俩人，淡声道:“好久不见。”
“见过大师叔！”陈病先和公孙逆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同拱手道。
九叔淡淡地道:“见过就算了，回去吧，跟神意那三个小首尊说，这笔账得算算。”
“大师叔……这……”陈病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九叔转过身去，淡漠道:“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正视过去和未来，你们倒是随了小师弟的性子，回去吧，从今以后，你们不再背负神都监之名。”
听完九叔的话，陈病先和公孙逆还想再说什么时，但看到王爷和君墨一同投来的目光，顿时心中一阵苦涩，拱手道:“是！”
看着陈病先和公孙逆离开后，王爷问九叔道:“毕竟他们也是经历了太多事才会如此，这么做有点绝情了吧？”
“你在同情他们吗？”九叔瞥了王爷一眼问道。
面对九叔的目光，王爷连忙摆手干笑道:“不敢不敢。”
收回目光，看着陈病先和公孙逆消失的街道尽头，九叔淡声道:“我这是为了他们好，既然选择了加入神意，站在神都监对立面，就要抛开一切，如此拖泥带水，只会害了他们。
神意三个小首尊虽然不会在意他们过去，但他们这样拖泥带水难免会让神意觉得他们摇曳不定，即便有功，也会弱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