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万俟笙挑眉,对上君雾幽幽的眼,慵懒的勾唇一笑,不言语了。
这处罚对万俟笙来说虽然不是最好的倒也不是最坏的,这皇帝摆明了是让他就此作罢,人都要去边关镇守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是周身阴风阵阵袭来,还真是苦了站他身旁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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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凝兮彼时正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阖眸让人侍奉着自个,她今日着了一身雪白绕莲衣,一头乌黑的头发光滑如丝,衬得整个人就是不施粉黛也是黛眉深黑,朱唇艳丽,还懒懒的未合上衣襟,香肩半露,一只玉足抵在柜上,好一副美人梳妆相。
万俟笙下了朝就急急往回赶,活像是个家里等着媳妇的,他推开殿里的门,一打眼就见到了梳妆的靳凝兮。
“公主怎得才起来,臣都已经下朝回来了。”他眉眼弯弯的凑上前去,却没见靳凝兮斜眼瞧他一眼,只听她懒懒道“这最近本宫好像是幻听了,总能听见谁在本宫面前聒噪。”
霁月与光风一愣,也不知道怎么吭声。
万俟笙也不恼,昨晚他一夜没睡就等着今日早上过明正大的过来认错,使了个眼色,霁月与光风垂首推出门去,末了霁月还不忘了递给万俟笙一个东西。
是那个红绳。
他微微抿唇,上前去替凝兮挽发,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缠上她的乌丝,靳凝兮透过镜子瞧着万俟笙邪魅的眉眼,恍惚中升起一股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嘲讽一笑,与狐狸岁月静好吗?
“昨日钟寻来报,说你想习武?”万俟笙替她的乌发打了个结,抬眼瞧着铜镜里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