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臣想一想呢。”万俟笙闻言眯着眼睛当真就算了起来“臣觉着公主在想正事儿的时候很是诱人,所以情难自已,这思来想去脑子里当真都只有公主一人了,怎能说臣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凝兮一噎,这话在电视剧里怎么说也是听了千遍万遍了,今日轮到自己还真就不知道说什么,她沉痛的扶额,决定祭出自己的最强杀招:
“你难不成不知道,感冒是通过唾液来传染的么?”
万俟笙一顿,认真的想了想“感冒为何物?”
“就是风寒,你感染了风寒,若是跟我太亲近,会传染给我,我若是感染了风寒,我们俩就会交叉感染,越来越严重。”
凝兮第一次觉着自己的知识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见万俟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顺便闲情的睨了眼他的下身。
男人被打断是最不爽的,万俟笙也一样,没了那惯有的生气式笑容,他很是认真的走下榻推开门,光风本是在门口候着的,见万俟笙这般难看的脸色吓得心一颤,说话也有些结巴。
“主,主上,您——”
“怎么还不上药?药呢?”
光风眼珠突地瞪了溜圆,心惊的退了一步“药?什么药?”
屋内的凝兮噗嗤一笑,往床榻里滚了滚,撑着头悠哉的说“主上要喝风寒药呢,还不快点呈上来?”
光风更害怕了,看万俟笙这样儿似乎真是认真要喝药了,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下子就跌到楼梯下去“奴婢这就去那,主上请等着。”
万俟笙磨了磨牙,扭头看着榻上幸灾乐祸的女子,大步上前扯了扯被子给她揽在怀里,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很高兴?”
凝兮笑弯了眼“倒不算是高兴,只是看你这般吃瘪,莫名的有些称心。”
万俟笙也笑,笑得阴风阵阵“那倒也是,公主今日欠下的债,改日双倍奉还,臣也高兴。”
她脸色一沉,笑不出来了。
“哪个欠你债了?你不说这是奖赏么?”
“恩,奖赏留着,他日翻倍,倒也不算负公主今日聪明一回。”万俟笙颔首,扯着被子给怀中的女子盖得更严实了些,凝兮语塞,抬头看了眼上方的男人,咬牙道“万俟笙你是放黑贷的么?”
“黑贷为何物?”万俟笙笑着看她一眼。
凝兮蹙眉,张了张嘴却明智的制止住了自己的话,她还是不要解释了,免得这男人又有了‘新词’来气她。
“说正事儿!”
她不悦的扯了扯手中的珠串,万俟笙笑着看了她一眼“公主问吧,臣答,臣给公主放‘黑贷’”
凝兮眼角抽了抽“万俟笙,你知道什么是黑贷么?”
万俟笙眉眼弯弯,笑得甚是妖冶“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你——”这被气着了的主儿颤颤巍巍的指着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话来,最后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沉痛的捂着脸。
“造孽啊。”
“臣只会造人,不会造孽。”
凝兮捂着脸直接被气笑了,笑得肩膀直抖“你别说话,我怕我把你撕了。到时候鲜血淋淋的,对彼此都不好。”
万俟笙当真闭嘴了,起身下床拿出笔墨去写,墨汁染上宣纸,几个字写得磅礴大气,凝兮探头去瞧,看见这男人将宣纸举起,见墨汁一点点的干透,她瞳孔一缩,更是怒从心中来。
男人最后的落款写得很是好看,看的靳凝兮双眼有些冒金星,哆嗦着手想去要,却见光风刚巧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就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瞄了万俟笙一眼。
“主上,您的药。”
“恩,你来得正好。”万俟笙心情似乎是好了些,笑得光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将药放下,顺势往衣服上抹了抹自己手心的冷汗。
“把这个,裱起来。”
凝兮嘴角抽了抽,见光风很慎重的接过宣纸,无意之中扫到了上面的字。
欠公主两次春情缱绻,若是迟迟未还,一日添一次。
忠臣万俟。
她脸色微变,错愕的看了眼靳凝兮,公主早就两眼翻白的躺在床上了,她一颗受了惊的小心肝揪了揪,很是纠结的将纸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