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往外探了探“回主子,现在才走了一点路程,要不要找一家客栈歇歇脚,再往前走,约莫着就有客栈了。”
“到了再说吧。”她难耐的摆了摆手,窝上了光风的怀里。
可话音刚落,马车还没走一会儿,竟然就停了下来。
“主子...”车夫的声音有些古怪,凝兮皱了皱眉心,朦胧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车夫踌躇一会儿“有人挡路。”
挡路?凝兮眼皮一跳,强压着身上的不适掀开帘子开了一眼,就见不远处有一车马车,镶金马簮,一男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她眯了眯眼睛,越过那男人,看向了一直紧闭的车帘。
是摄政王的车。
沈良之本以为帘子后面是个倾城的脸蛋儿,却没想到只是一个极为平淡的少年,可马车里面的空气却隐有波动,似乎是里面的主儿见到了熟人。
凝兮哼笑一声,强压身子不耐自己下了马车,大步走上车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摄政王金安。”
君洛透过一个缝隙淡淡睨着车前的少年“本王找了你很久。”
“恩?”凝兮诧异的抬头看了眼车帘:“王爷找在下有何指教?难不成他们都说王爷对在下一见钟情,是真的?”
沈良之脸色一沉“大胆刁民!”
“刁民?”凝兮偏着头懒懒的扫了眼沈良之“说我是刁民似乎有些不妥吧,好歹我还救过摄政王的命呢,你算是哪根葱?”
对于沈良之不必太客气,这男人速来就是风.流惯了的也不必用她多费心,既然要做刁民,那必然是要讲刁民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摄政王不会是追赶我追赶到这里来了吧?这动了情的男人也未免太可怕。”说着她透着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沈良之更是怒火上涌,这男人倒是比他还要无赖几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君洛未理会她的无理,只掀开帘子起身下马,凝兮瞳孔一缩,男人着一身从前的黑色长袍,俊脸上透着丝丝疲惫,头上还簪着个上好的羊脂玉簪。她视线定在羊脂玉簪上面,眸地划过一丝微光。
居然还留着。
“听说璃国皇上继位,想去看看热闹罢了。”
君洛垂目,扫了眼他今日的打扮,同他们第一期见面的时候并无两样,似乎是脸色难看了一些。
却也不知为何,就像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他总能感觉出一股熟悉的意味,比如当年的哑巴如歌,以及苏滟歌,以及这个人。
“万俟...王霸?”
低醇的声音唤着这个名字也增添了几分优雅,凝兮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就见沈良之跨步上前,很不顺眼的睨了她一眼:
“你姓万俟?那你可认识万俟笙?”
凝兮面色一僵,忙伸手制止道“你别过来!!”
沈良之显然不信,又逼近一步,凝兮嫌恶的退了退,又一阵恶心从喉咙翻涌,直接转身对着地面干呕一阵,沈良之猛地往后一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我长得很恶心么?”
君洛不答,眯着眼见靳凝兮好一阵干呕之后转身就要上马车,身影一晃,凝兮还没等上车男人就已经拦在马车中间,用惯用的眼神睨着她。
“那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何要走。”
凝兮难受,话说的也有气无力“不走作甚?银子我都没拿,你们皇室说话不算话,若我不走,太后娘娘就要对小人动粗,小人只是一届粗人,自然是不能与皇室抗衡。”
君洛不依“那本王找你,你为何不出现?”
恶心上涌,凝兮强压着难受掀开车帘“我自然是不会自动送上门去,我又不傻,摄政王还请让让路,小的晕车,就不跟摄政王多说了。”
君洛稍眯眼,往里面看了看,见两个小厮忙伸手去拉他,他心中虽然觉着怪,却被车帘子一挡,将他老老实实的阻隔在了外面。
这是第二个除了靳凝兮敢给他吃闭门羹的人。
沈良之上前往后看了看“王爷,我看这人很是可疑,不然我们多问问,也好探听探听。那人我们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除了他,再无旁人。”
“探听什么!我真是倒霉,看个热闹也碰上你们这群人。”
帘后的靳凝兮脸色很是难看,霁月与光风也慎重为上攥紧了手中的武器。
沈良之上前一步掀开车帘,冷厉的目光扫了扫左右,霁月与光风已经戴上人皮面具,自然是不怕怀疑,可是沈良之却不愿意那么轻易放了她。
与已经一直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就为了堵住万俟笙拖延时间,却没有想到,万俟笙没来,却来了个万俟王霸。
两个人一个姓儿,他就不信,他们没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