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夏震惊地退了一步,面对唐意澜的盛怒,她竟难以克制地感到害怕。
但她的思想,却一步也不曾退让。
“可是我听说……大公子是出了意外,飞机失事……意外就是意外,你非要把意外怪罪在厉董事长和霆少的头上,不是太偏激、不讲道理了吗?”
“哈哈哈……”唐意澜悲苦一笑,“我死也不会相信那是个意外!他们毁了昀泽的婚姻幸福还不甘心,还要他的命!”
这样如癫如狂的笑声,让妍夏浑身战栗,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唐总裁,你自己喜欢玩些阴谋诡计,就以己度人!你如果没有证据,就是毁谤!”
唐意澜的笑意愈加冰冷。
“在权力的驱使下,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事情还少吗?我的昀泽死后,是谁在枫煌集团上位,谁就是受益人!这个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妍夏愣住了。
这个道理确实简单,她懂。
可是就像唐意澜死也不信厉昀泽的死是意外一样,妍夏死也不信,厉昀霆会为了权力残杀手足兄弟。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痛恨厉家人、讨厌霆少,宁可当做没有这个儿子。”
妍夏也浅浅一笑。
“就因为一个毫无证据的误会,你失去了大儿子,也失去了霆少,每天活在猜疑和仇恨里!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可悲的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