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中执委没有等到伏罗希洛夫接管军队的消息,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糟糕得不能更糟糕的坏消息伏罗希洛夫和奥尔忠尼启则被李晓峰亢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洛莫夫的死党索科洛夫猛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咆哮道:“我再也不能容忍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暴行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玷污革命,玷污我们的党!我要求立刻对他采取措施,立刻逮捕这个胡作非为的恶棍!立刻!”
索科洛夫的发言引起了会场里的一片sāo动,亲洛莫夫、斯米尔洛夫和米高扬的中执委们纷纷发言附和,在他们嘴里李晓峰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仿佛只有铲除了他,莫斯科的革命才有希望一样。
不过这样的意见只是一部分,穆拉洛夫肯定是要唱反调的,“作为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中执委和人民委员会以及布尔什维克zhongyāng委员会的特派员,安德烈同志绝对不是一个冒失的人,我相信他亢伏罗希洛夫和奥尔忠尼启则同志是有原因的……”..
“穆拉洛夫,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依然不醒悟吗!”索科洛夫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了他,“不执行莫斯科中执委的命令,这难道不是罪大恶极?不管有什么原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行为都无法接受!他就是在对抗莫斯科中执委,就是不服从领导!”
穆拉洛夫冷笑了一声,反问道:“真是好笑,作为上级机关派来的特派员。安德烈同志什么时候必须服从莫斯科zhongyāng执委的领导了?难道索科洛夫你吃错了药?安德烈同志是受上级的委派来指导我们开展革命的。我们的意见对他来说。只有参考价值,他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
索科洛夫急了,如果按照穆拉洛夫的说法解读李晓峰特派员职权,那么,某仙人就成了莫斯科的领导者,他们这些人多必须服从某人的领导,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他只是特派员!”索科洛夫强调道。“他只是一个传递上级jing神的载体而已,zhongyāng没有赋予他发号施令的权力!”
“你说没赋予就没赋予了?”穆拉洛夫挖苦了一句,立刻拿李晓峰的头衔大做文章,“在这种关键的时刻,zhongyāng之所以会派一个特派员来莫斯科,就是因为zhongyāng对莫斯科的革命工作不满意。在莫斯科存在着一个以诺根、洛莫夫、斯米尔洛夫和乌西叶维奇为首的反革命投降集团。这个集团极大的阻碍了起义的开展,zhongyāng正是为了打击这个反革命投降集团才委派安德烈同志前来的。试问,如果安德烈同志只是一个传声筒,zhongyāng需要给予他那么多重要的头衔……难道这些头衔就是为了摆看吗?”
说着,他讥笑了一声。继续挖苦道:“而索科洛夫同志你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清楚,我实在怀疑你是智商有问题。还是屁股有问题!”
索科洛夫顿时被激怒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拉洛夫冷哼了一声,“我的意思非常清楚,任何一个真心实意的拥护zhongyāng的路线的正常人,就不会对zhongyāng信任的特派员说三道四,只有洛莫夫的同党才会跟zhongyāng对着干!据我所知,索科洛夫同志你跟洛莫夫的关系非同一般吧?你在这里嘶声力竭的撕毁zhongyāng特派员,是不是企图为他招魂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
索科洛夫顿时急了,虽然他确实是洛莫夫的同党,但是这时候出头真心不是为了洛莫夫,那个货都倒了,谁会在这个时候去烧冷灶?
索科洛夫之所以这么卖力,这么愤怒,其实是向新主人示好,像他这种洛莫夫的同党,如果没有斯大林罩着,不光以后前途暗淡在党内很难混,而且也很难说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准就会被清算。所以这个时候不卖力的摇旗呐喊,更待何时?
“我和洛莫夫同志只有工作上的关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交!”
穆拉洛夫笑了笑,轻蔑道:“没有私交?我没有记错的话,几天之前你们还在一块喝酒聊天,好得跟亲兄弟一样……啧,翻脸就不认人,这不太好吧,索科洛夫同志?”
穆拉洛夫的党羽们很配合的发出一阵哄笑,声音虽然不算特别响亮,但是却很刺耳。索科洛夫就感觉挨了一嘴巴,当时就要暴走了!
“穆拉洛夫同志,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索科洛夫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边的战友还是有明白人的,比留佐夫一眼就看穿了穆拉洛夫的企图,他就是在搅和,就是在转移话题和视线,就是想激怒索科洛夫之后浑水摸鱼。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亢伏罗希洛夫和奥尔忠尼启则同志一事的处理方法,请你不要转移话题!”
“这怎么是我转移话题呢?”穆拉洛夫却显得不急不躁,他一指索科洛夫:“是他先质疑的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的合法身份的,也是他先质疑zhongyāng的指示的。难道我刚才有说错什么?难道安德烈同志不是zhongyāng的特派员,难道索科洛夫同志不是洛莫夫的好朋友、好兄弟?”
穆拉洛夫嘲笑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比留佐夫说道:“一直在转移话题的是你们?我只想问一句,伏罗希洛夫和奥尔忠尼启则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安德烈同志就不能亢他们了!”
比留佐夫立刻反击道:“当然不行!伏罗希洛夫同志是伏龙芝同志派来增援我们的战友,而奥尔忠尼启则同时则是老党员、老革命了,1912年他就当选过zhongyāng委员……像他们这样的久经考验的老同志被非法亢。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明什么问题!”穆拉洛夫立刻反问道。“奥尔忠尼启则同志曾经当选过zhongyāng委员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季诺维也夫也是1912年的zhongyāng委员,难道这就能证明在今天他就不是叛徒?幼稚,可笑!”
穆拉洛夫顿时火力全开,将比留佐夫好一阵奚落:“我只知道在今天,奥尔忠尼启则同志既不是zhongyāng委员,也不是zhongyāng的特派员,他不过是党内的一个普通党员,而且现在他也不过是恰巧路过莫斯科而已。我就想知道。现在的奥尔忠尼启则同志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凭什么在莫斯科发号施令?”
比留佐夫愣了一愣,好在他的反应也不慢:“奥尔忠尼启则只是一个热心的老党员,恰逢其会的他准备为莫斯科的武装斗争做贡献,这难道也不可以吗?”
穆拉洛夫大声的回答道:“当然可以,但前提条件是,他没资格对安德烈同志说三道四,没资格命令安德烈同志做什么……他必须服从zhongyāng的领导,必须对zhongyāng的特派员尊重一点!现在的他不是领导,而是要服从领导的人!如果不把这一点搞清楚。那么他就不是在为莫斯科的武装斗争做贡献,而是在捣乱!将捣乱份子亢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比留佐夫被训得张口结舌,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眼瞧着穆拉洛夫的气势愈发的高涨,索科洛夫赶紧又跳了出来:“那他凭什么逮捕伏罗希洛夫同志?根据莫斯科中执委的命令,伏罗希洛夫同志是去接管军事指挥权的。这完全是合理合法的吧?对此你又怎么解释,如果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真是一心为了革命,就应该尊重莫斯科中执委的命令!”
“真是好笑!”穆拉洛夫哈哈大笑了起来,“索科洛夫同志,你刚才说什么?伏罗希洛夫同志是去合理合法的接管军事指挥权的?对不起,我怎么不知道中执委下达过这种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