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神姨和戒空起身,拿着蜡烛送师傅;我和师太紧紧跟随,一会走出道院。
师傅再次和空神姨告别,闪一下消失。
天黑乎乎的,除了天空一勾弯月洒下模糊不清的光,全凭自己辨别方向。
我们心里都做好了回家准备;我和师太对视一眼;由师太说话告别:“空神姨、戒空,我们要走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戒空最好奇的还是我的金光神力功,意思让我演示一下。
师太心里惦着粮食种植基地的姑娘们和蟑螂女,替我婉转谢绝:“天太晚了,有机会再说吧!”
师太和我跟空神姨、戒空挥挥手,转身弹起,向粮食种植基地飞去;顺大山转几圈,还在明珠山上空盘旋。
刚才师傅来过,又忘了问方向;这下好了,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我问师太应该从什么地方飞?
师太也弄不清:只是说:“黑灯瞎火,又是第一次来,不熟悉方向。”
我们只好以明珠山顶为参照物,向前飞十里回来,向后同样如此;四面都飞过了,还是没找到回去的路。
估计大半夜过去;我和师太非常纳闷。迷失方向的困境,早替代了对仙房的担心。
弯月亮也跑到天边,时隐时现跟我们捉迷藏。
幸亏师太成仙;鬼神都怕她,我们一路才什么也没看见。
其实师太很想看见鬼神之类的东西,说不准他们识路,能带我们回家。
我俩商量半天,决定喊师傅。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再惊动他......今天为我们的事,已跑两趟了,如果再喊,就是第三趟;无论遇到谁都受不了。
可是不喊,天亮也飞不回去;这里四面山都差不多。
师太有姑娘们和蟑螂女的事缠身,心里很慌,不敢再等,张嘴就喊:“仙师,你在哪呀?我们迷路了!”
喊也喊出来了,我也只好跟着喊:“师傅;我们找不到路了。”
喊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见师傅踪影。
远处传来“嗷嗷”嚎叫;一听就知是老虎的吼声;听见喊声想吃人了。
这里不止有老虎,还有猫头鹰像鬼一样嚎。
师太经常跟鬼打交道,知道鬼怎么叫。我虽然不知道,只能把猫头鹰的叫声当鬼。
师傅也没来;我很想跟师太好好聊聊猫头鹰的事:“传说它是阴物,不知是真还是假?”
师太还能到阴间去,对猫头鹰的事很清楚;有一句顺口溜:“听见夜猫叫,丧事必然报。听见猫鹰笑,惊恐出现了!”
这些话都是迷信,对我来说不可信。
师太不这么认为,还能说出道理来:“其实并非迷信,因为猫头鹰有敏锐的嗅觉,能嗅到病情恶化的人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暗暗发出笑声。”
这话有根有据,我相信了,还感叹:“太可怕了,一只破鹰也会笑;想想就会冒冷汗。”
师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从黑夜中隐隐看出他脸上还有一丝困意,人也没有前次来那么精神:“徒儿,到现在还没回去吗?”
“师傅,我和师太精疲力精,东奔西跑累坏了找到家。这里的山,看上去都一样;我们四个方位都飞过了,一点办法没有。”
我飘在空中,面对面地注视着师傅,露出一脸的苦笑,声音充满渴望。
师傅抬头注视着天边的月亮,露出困倦的光:“今后遇到这种情况,要看月亮。”
我和师太聚精会神听着,同时抬头观察着深夜的弯月问:“如何看?”
师傅用左手拿拂尘,左手比比划划,指着偏西的月亮介绍:“月亮和太阳一样,从东方升起,西方落。”
这些早听说过了,感觉跟太阳不一样;大脑一片茫然:“怎么觉得月亮有时从西方升起,从东方落下似的?”
师傅飞转一圈停下来,用手指着对面山:
“如果辨不清方向,可用月亮和山形作参考。东山、西山不一样。”
我看半天也没看懂,大脑依然懵懂:“现在月亮是从什么地方升起来的。”
师傅根据上半夜分析,应该是从东方升起来的;粮食种植基地在南方。
我想找到确认的方法。师傅从东方顺时针数一圈就找到了。
师傅还是不放心说:“还是我带你们走一趟吧!”
师傅在前飞;我和师太紧跟在后;一路迷迷糊糊,没有熟悉的山形。
师傅停在空中四处看一眼说:“到了;你们下去吧!”
“我的天呀!明珠山离这里没多远,怎么就找不到呢!”我向下看,粮食种植基地在夜空下也是一个山坳,我和师太飞来看见过,没往心里去。
师太见仙师连跑三次,连一句训斥的话也没有,心里很感激:“谢谢仙师!”
我和师太跟师傅挥手告别。
师傅闪一下消失。
我们仔细辨别才看清;只有野人山熟悉,一不小心,就飞过了。
师太牵着我的手斜飞下去,在粮食基地空转一圈,飞落仙房门边,用心一念。
“哗”一声,门打开了。
客厅仙灯格外显眼;我和师太走进去坐在长条凳上,看墙上的大摆钟,恰好指着凌晨五点。
卧室房门“吱呀!”一声。
褚敏身穿道衣,披头散发,用手捋着从里出来,脸上挂着忧虑:“师傅;去这么久?我们都很担心?香案找到没有?”
师太将如何找香案的经过简单介绍一遍:“找到了;带回放在厨房里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