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空神姨的意思,打死婉老命是对空神姨的不敬。
其实空神姨说这句话已原谅我,用不着再争辩,越争问题越严重:“仙师检查过了,心脏震碎,当时死亡!”
“对不起;空神姨,我错了!”到现在我才知;空神姨说这些,是让我知道,她对死者有很深的感情;说半天,就是要我这句道歉的话,只是用比较婉转的话来获得。
“哎!也怪我太溺爱他,才害他命这么短。”
这事就算过去了;空神姨不想再啰嗦。
我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尹妮居然会厚着脸皮请求:“空神姨;我有一事相求?”
空神姨莫名其妙,不了解情况,当然要问:“什么事?”
这种时候提这种事合适吗?可是尹妮不管,一心只想跟我在一起:
“我认识范大哥多少年了;既然戒空妹归天,我想求神姨帮我牵红线。”
空神姨闻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家中还有婉老命的遗体没处理,尹妮却要谈婚论嫁,真是太没人性了!
“你认为现在提这种事合适吗?徒儿尸骨未寒。”
尹妮脸皮厚得让人无法理解,不但不以此收敛,还大声吵吵: “神姨,趁大家都在,求您帮帮忙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到做到,当众“咚”一声,跪在空神姨面前。
空神姨看都不愿看,一转身,大袖一挥,厉声吼:“不许再说!”
阴阳大师赶快过去,把尹妮扶起,劝道:“这是什么时候,求这种事?也得等三年!”
尹妮显得异常顽固,露出祈求的目光,注视着阴阳大师:“我等不了三年,一分钟也不能等!思念让我好心痛!师傅,求求您,跟空神姨说说!”
阴阳大师是明理的人,寄人篱下多少年,一切靠察言观色行事。
空神姨气成那样,事情更不好办,劝道:“徒儿,你要好好冷静想一想,回去再说。”
尹妮脸皮实在太厚,哪有这样的女人?直截了当说:“师傅;我怕范大哥又娶了别人,就没希望了!”
阴阳大师像哄小孩似的,把尹妮从地下硬拖起来,悄悄说:“师傅替你看着点?不要再闹了!”
尹妮挣乱一会,嘴不停说: “我不知如何锁住范大哥的心?我失去好几次机会了,以后一次也不能再失。”
阴阳大师避开空神姨的视线,把目光投到我的脸上:“力天,你能替我照顾尹妮好吗?”
空神姨能不明白阴阳大师的用意吗?瞪着眼睛大声吼:
“不许再说!这是什么事呀?戒空虽然是我的徒弟,可我把她当亲生闺女看待;你们现在说这些,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阴阳大师不敢再说话;拽着尹妮躲到一边去了。
尹妮大声哭,抽抽泣泣抱着琴琴。
琴琴轻轻拍一下尹妮的背安慰:“好了!”
空神姨异常愤怒,拉着阴森森的脸,非常难看,一挥大袖喊:“回去吧!”自己一弹腿,飞向高空。
师傅紧紧跟在空神姨身后;不一会,来到明珠院。
空神姨要处理婉老命的遗体,让串达带我们一起去?
串达转一圈,来到明珠山后,发现一个新建的树篷,进去一看,惊呆了;在场的人,眼睛吓得快要鼓出来了,半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
婉老命的尸体被砍成八块,东一块,西一块,扔得到处都是。
空神姨沉思很长时间,找不到答案:“串达,这是谁干的?”
原来恨婉老命的人,大有人在,看看他的德性,不知暗中得罪了多少人,人家早想除掉他,死了也不放过。
串达吱吱唔唔、慌慌张张、答不上来。这事他又不在场,跟空神姨上鹰山去了,怎能知道?
尹妮一点也不含糊,想知道大卸八块的人,必须请仙师掐指算算。
这句话提醒空神姨,把目光投在仙师脸上喊:“算一算吧!”
师傅伸出左手掐指一算,显得特别惊慌,对着空神姨的耳朵悄悄说什么。
空神姨脸上露出惊诧,没想到会是他?人死就死了,还大卸八块——追查活人的责任没有价值,通过三思喊:“串达,随便拿去烧了,骨灰撒在明珠山坡上。”
串达和我们一样,很想知道仙师跟空神姨到底说什么?然而,空神姨不说,谁敢问。
串达答应立即就办!一招手,喊来四五人,把分散尸体收集一起,堆成一堆,找来很多柴点着烧起来;带领四人守着焚尸。
天黑下来,厨房厨师传来喊声:“空神姨,吃饭了!”
忙了一天,大家也饿了。
空神姨心里惦着刚才的事;惊诧的心尚未缓过来;正在思考对策;表面还要招呼所有的人进餐房就座。
菜饭早摆好,拿着碗筷就吃。
师傅边吃边声明;“吃完饭,还要去探测时空隧道。”
空神姨心里很不痛快,以家里出这么多事为由,反对仙师这么做,婉转制止:
“仙师;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有家的人;不适合东奔西跑;要多为这个家打算!我们刚结婚,还在蜜月期内,应该在家陪家人;去很远的地方,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