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顺妃身上,有的饱含嫉妒,有的饱含羡慕,有的则是充满了不甘。
顺妃微微一愣,看着那金灿灿的凤冠,心动不已,却是开口道:“皇后娘娘实在是抬举臣妾了,臣妾哪有这个本事,再者即便娘娘去了佛堂,这凤冠也依旧是娘娘的。”
皇后笑道:“本宫若是去了佛堂,自然要一身素缟,否则则是悔过之心不诚,佛祖也不会原谅本宫的,所以这凤冠自然也是要交出的,回头本宫让秋水将凤印一并送来,顺妃妹妹不要再推辞了。”
因着那强烈的欲望感充斥在心头,顺妃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咽了口吐沫,双眼紧盯着凤冠,却始终不敢接手。
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含着期待,耐心的等待着。
顺妃最终压制住内心澎湃的欲望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妾实在是难当众人,后宫琐事繁杂,您尚且有所纰漏,何况臣妾愚钝之姿呢?”
皇后有些失落,继而走向一旁淑妃,淑妃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皇后,最终一样不敢接下。
楚洛衣看着皇后的作为,不得不在心里道一声妙,皇后若是不主动请罪,自是难逃北燕帝的责罚,即便是北燕帝不会责罚于她,可是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有所下降。
而今皇后主动请罪,甚至要交出凤冠,先是将北燕帝的怒气卸去了大半,而后又亲自捧着凤冠走到众妃面前,做了这一出好戏。要知道,若是北燕帝开口让谁执掌六宫,不管是谁,都一定喜不自胜,可是眼下,众人摸不准北燕帝的心意,担心贸然接下后,既惹怒了北燕帝,又遭到皇后记恨,一旦皇后没有被派往佛堂忏悔,那么将会惹来无尽的嘲笑和打压。
可这一幕看在北燕帝眼里,却成了众妃难当大任,更加不会真的把皇后派往佛堂。
“够了!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北燕帝怒道。
皇后有些委屈的道:“臣妾管理后宫不善,让陛下操劳不已..实在是心有不安..”
顺妃松了口气,看来皇上果然没有惩治皇后的意思,否则若是自己刚刚真的接过了凤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后宫琐事繁多,皇后娘娘先前有孕在身,而后又中毒修养,这些日子以来又一直身体不适,有所疏漏也是难免的。”顺妃开口求情道。
北燕帝沉吟道:“好了,皇后回去罚抄十遍宫中细则。”
“臣妾遵旨。”皇后欲言又止,最终应下道。
不少妃嫔都松了口气,心中惋惜不已,这后位到底还是皇后的,连柔妃都被扳倒,打入冷宫,日后还有谁能同皇后抗衡呢。
楚洛衣看着这一场好戏,心中冷笑不已,这后宫中的女人似乎都畏首畏尾惯了,皇后将凤冠双手奉上,却无一人敢接,以至于最后北燕帝只能作罢。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香嫔身上,没有人会把她给忘记,毕竟这段时间香嫔可以说是风头大盛,尤其前段时间皇后怀有身孕,香嫔更是独占皇宠,眼下昔日趾高气扬的人,眼下却如此狼狈,只怕没人不想看到她会有个什么下场。
“来人,香嫔恃宠而骄,视国法于无物,私放印子钱,来人,将香嫔拖下去,赐白绫!”北燕帝怒道。
素来干净而香艳的香嫔一时间傻愣在那里,看着绝情的北燕帝,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两旁的侍卫上前来要将她拖下去,香嫔这才疯了般的反抗起来:“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冤枉啊陛下...陛下饶命啊..你要相信臣妾...”
香嫔头上精致的珠钗散落一地,满脸的泪水花了妆容,尖利的指甲在挣扎间抓破了侍卫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连滚带爬到北燕帝面前,紧紧抓住北燕帝的龙袍,不住的颤抖着:“陛下..臣妾对天发誓..臣妾对天发誓..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若是臣妾私放印子钱,臣妾断子绝孙,臣妾全家都不得好死..”
北燕帝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头闪过一抹犹豫,温香软玉在怀,香嫔的房中 之术远比其他女子来的花样百出,更让他新奇。
香嫔巧妙的捕捉到北燕帝眼中的那一抹迟疑,立时转头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求求您替臣妾求求情..求求您为臣妾求求情...”
香嫔将希望寄托在皇后身上,期盼着皇后开口能够保她一命,毕竟只有先活着,才能去争取抢。
楚洛衣看着香嫔,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香嫔背着皇后私放印子钱,险些将她拖下水,将国丈府拖下水,再加上近来深受皇宠,想必皇后是不会再留她了才对。
“香嫔妹妹,并非本宫不肯帮你,而是私放银子钱,无论是哪朝哪代都是重罪,本宫尚且代罪之身,你让本宫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皇后十分为难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