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阳光很好,我们如此遇见,觉得你便是住进心房的一粒种子,我每日细心浇灌,期待它可以生根发芽,茁壮蓬勃,却原来,春风化雨,独独留了我一人……
曾有人说,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看着对面满眼期待的男人冲自己伸开的手掌,为什么忽然却觉得悲伤的不能自已。
是谁在导演这场戏?这一生要有多少误解和多少错过?这个人,是我要走完一生的人么?为什么脑子早就确定,心却还在彷徨?如果这是电视剧,那么观众一定跳脚的在咒骂我了,于是,我便附和了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
“求婚没有很盛大,你不会介意吧?”看着男孩儿没有焦距的目光,程立夏试图拉回他的思想,虽然他在笑,可是为什么就觉得他满脸的泪痕?
“怎么会?”伊落然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与那只曾在自己即将崩溃的时候拉住自己的手十指紧扣在了一起。
相视而笑,看进彼此的眼眸深处,没有太多长情的告白,伊落然其实最听不得别人在求婚时候絮絮叨叨的说太多,因为那些围观的人未必真心想听你们的故事,即使听,也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心态去参悟一下别人的人生,你幸福或痛苦,你万箭穿心或怎样,都只是你们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
而公司很多人都还处在震惊余韵的短路状态,尽管他们脸上都堆着祝福的笑,然而笑意之下隐藏的恶意也在背过他们的目光下相互传递,除了父母和真正的朋友,没有人会真心祝福别人的幸福,那只是羡慕,或者嫉妒,只会衬托自己的不幸,是这样对吗?
伊落然紧紧握着程立夏的手,被他圈入怀里,他深深面对过来自世界的恶意,所以他很羡慕程立夏的任性和果断,也愿意陪着他。
程总冲众人摆摆手,“谢谢大家的见证,伊落然,我希望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伊落然抿唇笑的好看的令周围失色,他一直是这样摧残夺目又吸引人。
“呵呵,你在做梦么儿子?这种不要脸的人连KTV坐了个台的MB都不如,你跟他谈爱?”
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话,大厅门口却进来两个气势汹汹的身影,这话语毒辣,矛头直指伊落然。
一位是衣着华贵且时尚的中年妇人,手中提着价值百万的鳄鱼皮包,脖子里卡地利的红宝石项链怎么着也得上千万,肩上披着貂皮披肩,正是程立夏的母亲,她化着有些浓的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实则已经四十多岁近五十,她的身侧站着的,便是伊落然之前出宣传部时候险些撞到的女孩儿,苏熙颜。
程立夏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紧紧握住伊落然的手,“妈,你胡说什么?这里是公司,你来做什么?”
“呵,我儿子都要被人骗成傻子了,我能不来么?你想跟他结婚,问过我们了么?我们答应了么?”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都闪烁着好奇又兴奋的光芒,没什么比看上司和比自己过的好且一身光鲜的人出丑更令人觉得有意思了。
“妈,如果你来,就是为了阻止我们,那么你恐怕要白忙一场了,而且,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向小落道歉,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请您尊重我的爱人。”程立夏护住伊落然,感觉的到他的紧张。
“呵,大家恐怕都还不知道吧?这个可耻的同恋者,勾引我的儿子,他的背景有多脏,他的母亲原本是xx机构的高官,后来贪污受贿而且陪了个睡上级,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呢,不过听闻她最近是快要出来了,据我所知她的刑期似乎没有满吧?谁知道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被提前放出来?他的父亲……”妇人声厉色茬的指着伊落然,眼里都是厌恶和恶心。
“妈,够了,别再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好么?而且小落的母亲也没有陪了个睡上级,请不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来进行污蔑,你立刻给小落道歉。”程立夏额上蹦起青筋。
伊落然挣开程立夏的手,脸色变得苍白难看。
郑梦桐一边儿看不下去了,她可是个护犊子的主,老早在和尹晴空对峙的时候,就一个人护着伊落然不许尹大力他们说一句不是,当下挡在了伊落然的身前,她高挑的个子气势立刻把程母压了下去,“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以为自己是程立夏的老妈就可以这样随意欺负人啊,我们伊落然的妈妈再怎样,也不会当众去给别人难堪揭别人的伤疤。”
妇人目光严厉的瞪向郑梦桐,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你又是谁?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怎么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你说他的妈妈不会当众给别人难堪?那是因为她干的事儿都是见不得光,她勾引别人老公,和上级发生不正当关系来上位,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可知那官员的老婆差点儿服安眠药自杀么?现在她那不要脸的儿子又跑来勾引我的儿子,外面却干着不三不四的勾当。”
袖子一卷,郑梦桐咬牙切齿,“喂,大婶儿,麻烦你嘴巴干净点儿,你有什么证据?法院的判决可没有破坏别人家庭陪了个睡上级这条罪名,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在这里任意泼脏水,你再敢对我们伊落然说一句难听话,别怪我不客气啊!”
“妈,你够了!”程立夏捏了捏眉心,一边是爱人,一边是老妈,同恋最害怕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