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还是一脸平静,但内心波涛汹涌,原本还对王麟详心存侥幸的王家人,此刻已经彻底怕了这位暴君。
王庆国忙前忙后的帮王麟详上位,就算你要兔死狗烹,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今后恐怕就算表面上唯命是从,可内心里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忠于王麟详了。
王庆国也是这么想的,但很显然有点晚,看着王麟详冷漠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机会跟王麟详留后手了。
“呵呵,这么快就想把我丢掉了?”王庆国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王麟详,没有想叶枫一样哭哭啼啼的,反而有种死前的决绝。
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次被王启虎带走,肯定难逃一劫,起码在最后让他过过嘴瘾吧?
这么想着,王庆国自顾自的对着一辆冷漠的王麟详道,“过河拆桥你玩的溜,保不齐哪天你也会和我一样的下场,”顿了顿,王庆国自嘲似的笑了笑,“没准儿还不如我!”
“呵呵,”王麟详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身上的血迹刺的底下的人生疼,“真是谢谢叔叔的提醒了,王家不会忘记你做的贡献的。”
王庆国冷笑了一声,连烈士的资格都搬出来了,果然他今天是死定了么?
心理活动还没结束,一群黑衣保镖就已经先上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王庆国五花大绑起来了,往祁峰和王启虎面前一推,就像是过年过节提着的礼物,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王麟详开口了,“怎么样?可以了?”
祁峰背对着王麟详站着,回过头来像鬼魅样的笑了笑,“王家主这是干什么?”
这一问让在场所有人都蒙蔽了,什么叫干什么,不是你刚说的要王麟详给你王庆国你才肯合作么?
这会儿又问为什么,到底卖的什么假药?
“我话还没说完呢,”祁峰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庆国,“我要王庆国,跪给我兄弟看,娶去我兄弟父亲坟头……”
眼睛微微眯了眯,祁峰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披麻戴孝!”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王麟详都懵了,披麻戴孝!
这件事在北方是所有葬礼里的重头戏,当然重点是只有小辈儿才能披这样的重孝,这意味着……
要王庆国叫王启虎的父亲爸爸?!
这……王庆国可比王启虎的父亲岁数还大呢,这要是真去做了,以后的脸往哪搁?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难看么?!
“你说什么呢!”王庆国被捆的像一只蝉蛹一样在地上来回翻腾,脸色铁青,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老子好歹也是王家数一数二的大户,凭什么跪他?还给她披麻戴孝?他不配!”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这件事他都不能同意!
真要这么干的话,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怎么样?”祁峰无视了王庆国的嚎叫,转而抱着肩膀好笑的看着王麟详,“连人命都可以不要,这也没什么吧?”
羞辱!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祁峰压根儿就不预备跟他们合作,这一切都不过是羞辱!
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当初王启虎在这遭的罪全还回来,十倍百倍的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