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坐在太虚的地上,听着不远处那帮安家人呜呜喳喳的吵了很久,久到最后这帮家伙都没力气吵了,祁峰还是没等来林老爷子或者白老头儿,不仅如此,甚至连王启虎也没影了!
越等祁峰越觉得心里一阵阵不安,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这么想着祁峰的眉毛皱的紧紧的,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目前指着王启虎带人来是八成没戏了,可小楼里坐着的黑袍怎么办?
看那架势谈判是没戏了,除非祁峰能把黑袍放倒否则就甭想把安然带走。
叹了口气,祁峰再次觉得自己简直命苦,别人泡妞顶多出点血,他泡妞都是玩命啊!
做了个深呼吸,抱着对当年事情的介怀,祁峰意识一闪,回到了安然所在的那栋小楼里。
对面的黑袍还闭着眼睛稳如泰山,看上去一点要动摇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祁峰反而笑了。
打坐这事儿和佛家讲究的入定是一回事,表面上比的是耐性,实际上比的则是专注力。
要想打坐时间长久,要么想祁峰一样去太虚里躲清净,要么就是把所有的感知力降到最低,然后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打坐声,才能时间长久。
眼前这黑袍这么久了都还稳坐钓鱼台的,祁峰估计肯定是已经不把感知力降低到了一个很恐怖的程度,这就意味着……
祁峰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黑袍无动于衷。
轻手轻脚的站起来,黑袍没反应。
祁峰大胆的走到安然身边,用腰后的匕首砍断锁链,在她耳边轻声嘘了一声,然后扛着人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黑袍依然坐在原地心无旁骛的打坐……
扛着安然从小楼上跳下来,祁峰找了个树荫把安然眼睛上的背心拿下来,对着怀里的人微微笑了笑,“十四年前把你弄丢了,今天总算是找回来了。”
安然看着祁峰,表情有些呆呆的,不过随即大眼睛就开始像下大雨似的,拼命的往下流眼泪。
那是一种真正默不作声的落泪,表情依旧呆滞,只是不停的流眼泪,流的祁峰差点以为安然被这帮王八蛋弄疯了,直到安然颤颤巍巍的张嘴道,“太晚了!”
“啥?”
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祁峰一脸蒙蔽,脸上挤出了一堆忧国忧民的褶子。
“你来的太晚了!”
说着话,安然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有了点变化,抱着祁峰就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似的,死死的圈着,而且手越收越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安然跟祁峰有啥深仇大恨呢!
不过祁峰还是能理解安然的心情的,毕竟这一分开就是十四年,可是……
祁峰伸手把安然稍微推开了一些,心有戚戚的扫了一眼远处的小楼,那上头可还有位大咖呢!
“咱回家再哭啊!”
说完祁峰也不管安然哭完没有,拉着人就我那个袁武奇的小楼跑,路上还嫌弃人家跑的慢,干脆往肩膀上一抗,运足了力气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