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前脚刚走,孙权便对吴母道:“孩儿去送送张公!”
随后就跟了出去。
“张公是有话要说吧?”孙权突然开口道。
张昭回头看见孙权,于是急忙回身拜道:“老臣确有话要说,不知主公愿听否?”
孙权笑道:“张公乃是孤的丞相!丞相有话不对孤说,还对何人说?走,找个清静处,张公有什么话当讲无妨!”
孙权一语双关,一者是提醒张昭,他是主,张昭是臣。二者也是告诫张昭,今后再不要来这里找太夫人说不该说的话!
张昭只好跟着孙权而去,一路来到孙权的书房。孙权撇去了其他人,只留下张昭。
“张公究竟何事,如此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孙权淡淡问道。
孙权的气势越盛,给张昭的心理压力便越大!话语权就是在心理较量上见高低!
若是两三年前,张昭或许可以在心理上压制孙权,但现在,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
老了的张昭对上年轻气盛的孙权,毫无疑问,张昭已经处于下风!孙权对张昭的敬重归敬重,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若真的剑拔弩张,张昭也难保不是下一个鲁肃!
“今闻鲁子敬突然告病,已回去庐江,甚感意外,故此想问一问主公,这鲁子敬究竟为何非要离去寿春?”张昭语气平静的问道。孙权亦作凝重之色,于是对张昭回话道:“孤亦甚感意外!子敬本有旧疾,此事张公素知。不意前日子敬病情加重,竟强忍病痛,前来见孤,还请求告病回乡!说是寿春烦扰,不利将养,又道故土情深,期
望回乡!孤实不忍,虽有切肤之痛,却也只好从其心意!因此便准了子敬所请!顾念子敬功高,孤特令加倍奉养,使衣食无缺。张公还有何疑问?”
鲁肃又不在,还不是孙权一张嘴!说的比唱的好听!
然而用这些话来搪塞张昭,却是绰绰有余,张昭也无从质疑,只好叹道:“鲁子敬世之大才!眼下正当用人之计,不意病患加身,实在令人惋惜。但愿子敬能早日痊愈,再为主公谋事!”
“张公还有何事吗?”孙权复又问道,好像是有问必答。
张昭叹息完鲁肃的突然离去,收拾起情绪,于是又问道:“听闻曹操派了密使前来寿春,可有此事?”
孙权笑道:“此事正要告知张公!不错!曹操的确派了密使过来!”
“敢问曹操密使来此何意?”张昭拱手问道。
孙权难掩喜悦,笑对张昭说道:“曹操为孤送来兖州、青州一十三郡之地!”
“无功不受禄,曹操必有所求,对否?”张昭问道。
“张公所言不错!曹操意与孤结为盟好!孤已经答应了曹操!”孙权直言道。
“什么?主公为何如此草率?”张昭不禁大惊道。
孙权就是要先斩后奏,他知道事情一旦让更多人的参与,肯定免不了生出许多瓜葛!现在事情已经成了,生米煮成熟饭,张昭这些人也就只有默认。
“并非孤草率,实乃情势紧急,片刻不得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