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徽憎恶匈奴野蛮,自入匈奴营地,始终没有好脸色。谷蠡王刘靖等人本意讨好袁徽,也是“忍气吞声”。
匈奴舞女穿着简单的服侍,在大帐之中扭动着身躯,跳着袁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舞蹈”,帐中气氛越发的尴尬起来。
主人待客,客人却不高兴,那么主人自然也就不高兴了!
谷蠡王刘靖碍于脸面,自然是不好说话,可是一旁的其他匈奴人,却是看不下去了。
“我匈奴美女舞姿矫健若此,寻遍天下,恐怕也是难以找到这般美景!看上使神色,似有不悦,莫非是看不起我等草原之人么?”说话的是匈奴日逐王劭提,劭提是谷蠡王刘靖的死忠,刘靖其意架空大单于刘豹,这劭提就是第一个支持者。这会儿劭提皮笑肉不笑,看似随便说说,然而言语之外,却
是明显让人感觉到咄咄逼人,劭提显然也是有意向袁徽表示不满。
劭提话一出口,满座匈奴个个都望向袁徽,眼神中尽皆流露出杀机,只有刘靖还是不动声色,就看袁徽“识不识趣”了。虽然帐中是一众面目粗犷的匈奴蛮夫,且个个蠢蠢欲动,恨不得一刀砍了袁徽,然而袁徽却是毫无畏惧,当即哼笑一声,回劭提话道:“袁某听闻海鄙之民,不识山高!今
日更知不识山高的并不止海鄙之民!”
袁徽语带讽刺,劭提当即怒色问道:“上使此言何意?”
说话同时,劭提已经将手按在了刀上,看这架势,似乎袁徽要是说不上来,劭提马上就要抽刀砍了袁徽一般!
然而,这一切在袁徽看来,不过是装模作样。就这场面,哪怕是再给劭提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放肆!袁徽既然能够作为使者前来,又岂是会被轻易吓住之辈?
“日逐王当真要袁某说明白么?”袁徽抚须淡淡笑道。
袁徽越是这般神色,劭提自然越是不满。眼看着劭提怒气充盈,上座的刘靖微微给了劭提一个眼色,劭提这才拼命的抑制住自己。
“敢请上使赐教!”劭提道。在袁徽看来,劭提这就是自取其辱了,那也怪不得他,于是当即高声言道:“日逐王言‘寻遍天下也难找到此等舞姿’,袁某且问日逐王一句,你见识过天下么!天有多宽?
地有多广?人有几何?日逐王可曾见识过?”
袁徽一番傲气直问,问的劭提是无言以对!说大话容易,但若没有说大话的底气,那就难免被人嘲笑了!
“日逐王既然不曾见识天下之宽广,又何来‘寻遍天下’之说!如此,岂不徒添笑柄?”袁徽不屑于与劭提言语,三两句话就怼的劭提面红耳赤。
“我不知道,难道上使就清楚吗?”劭提不服气,怎么着也想扳回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