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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银两的大车缓缓而行,李大牛的嘴巴已经合不拢了,这么多银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如在梦中,手里抹着那一锭锭的银两,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宋楠虽然也没一下子见到过这么多的真金白银,后世银行存款上千万,但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个数字而已,亲眼见到五两一锭的银子堆了满车厢地板,视觉上确实震撼,但终究还能抗的住,只微笑看着李大牛的样子,笑而不语。
“楠哥儿,真的好本事啊,俺可没想到你真能从那老虔婆手中拿到银子来,不过你干嘛不多要呢?照你说,一半的家产归你,那可是好几万两银子呢,要拉几十车呢。”
宋楠笑道:“多了就没戏了,宋府和官府关系甚密,要多了伤筋动骨,宋家宁可将钱上下疏通,恐怕也不愿意给咱们。”
李大牛恍然点头道:“还真是,楠哥儿甚时候有这般算计了,俺刚才可都傻眼了。”
宋楠笑道:“放心吧大牛,今后我宋楠要带着你李大牛过好日子,光宗耀祖。”
李大牛哈哈笑道:“那便多谢楠哥儿了,你还别说,这话搁在以前说俺定然不信,但现在俺可真信了。”
两人对视大笑不已,笑声方歇,只听到身后似乎有人高声的叫喊,赶车的也将车停了下来,李大牛探头往后一看,顿时唬了一跳,叫道:“不好了,人家反悔了,追上来了。”
宋楠将头伸出窗外往来路上看,只见两名士兵边跑边喊,追着大车奔来,正是那江大人手下的随从士兵,宋楠心中疑惑,掀开车帘下车伫立等候,那两名士兵跑的气喘吁吁,来到宋楠面前弯着腰喘气。
宋楠拱手道:“两位军爷有何事?”
一名长脸士兵喘过气来,咽了口吐沫道:“宋公子,我家将军请公子稍候,他有话对公子说。”
宋楠伸手从车上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两名士兵手中道:“二位辛苦,拿着去喝酒。”
两士兵狂喜,五两银子,那可是半年的饷银,普通人家一个月花销也不过一两银子,这下可发了大财了。
两人眉花眼笑,点头哈腰的谢过;宋楠暗自感叹,古今同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后世自己和官场上的打了诸多交道,关系什么的都是扯谈,几十万款子往对方卡里一打,什么原则什么政策统统都成了屁话,更逞论这些毛头小兵了。
不一会,那黑面雄伟的江千户阔步沿长街走来,两旁的行人如避鬼神,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宋楠迈步迎上,拱手道:“大人有何见教?”
江大人呵呵笑道:“没什么,本人和你一见如故,想请你去喝上一杯,不知你肯不肯赏脸呢?”
宋楠无法拒绝,于是打发了李大牛先带着银子回家,叮嘱他午后将银子存入银庄中,免得召来贼跖觊觎。
江大人打发了随行士兵回营,领着宋楠左拐右扭拐入一条幽静的巷弄。穿过巷弄,眼前豁然一亮,只见一湾清溪从面前流过,溪边一排翠树掩映之下,一方酒旗挑出,却是一间酒家在此。
江大人轻车熟路,似乎不是第一次来此,宋楠略有些惊讶,不知这位江大人为何要领着自己来这种僻静的小酒家喝酒,蔚州城虽然不大,但豪奢酒楼想必不少,这江大人也不像是个没钱花销的主儿,想必是另有别情。
酒家甚小,一间小院,种着些花树在其中,院子里简单的搭着些遮阴的凉棚,下边摆着几张桌椅,便算是坐席了;江大人看似经常来此,大刺刺的寻了一张凳子坐下,拍拍身边的凳子对宋楠道:“来来,便坐在这里便是。”
宋楠依言坐下,便听身后有沙沙的脚步之声,刚欲回头,便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哎呦,这不是江千户么?什么风儿将您给吹来了?您可是好久没来奴家的小店了。”
一阵香风飒飒,一个纤细的人影一阵风般的来到身边,宋楠抬头注目,只见一个女子托着托盘,上边摆着一壶茶,脚步轻盈的来到身旁,那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人,虽布衣钗裙,却明眸皓齿,笑颜如花,却是个极美的少妇。
江大人哈哈笑道:“芳姑,鱼儿放臭了,猫儿闻瘦了,我倒是想日日来天天来,可是连个腥味儿也沾不到,有何意味?所以便忍住不来咯!免得被人打骂出去,岂不无趣?”
那名叫芳姑的女子咯咯笑了个花枝乱颤,嗔道:“瞧大人说的,倒像是奴家是个母老虎一般,你个大男人倒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您哪一回来奴家小店,奴家不是亲自伺候?你也不打听打听去,这蔚州城里有谁是我芳姑亲自端茶送水的?”
江大人斜着眼嘿嘿笑道:“说的倒也是,不过本官想要的可不是端茶递水的伺候,芳姑甚时候松松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