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慕与千盛合作的消息,瞬间引爆北城人的眼球。
千盛没有选择北城餐饮业的标杆——简氏,的确令许多人大跌眼镜。
念慕大厦。
君靖离在一堆文件中忙得焦头烂额。
琳达恭恭敬敬站在他对面,“君总,君氏的君先生又发来邮件,要您亲自回复。”
“我早就说过,只要是君安之的消息,一概不许回复!”他把手中的文件狠狠掷向琳达。
“计划书意向不明确,重做!”
“是。”
做君靖离秘书这么多年,君安之和君氏就是他的商业逆鳞。
不能提,不能碰。
琳达躬身退去。
君靖离的手机又不厌其烦地响。
他扫了眼,竟然是君安之打来的!
自他七年前回到北城,这可是君安之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来电铃音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容颜冷峻,最终选择划开。
“靖离,我们父子见一面吧,我就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馆。”
他还未回一个字,君安之那边就已经挂断。
在他记忆中,君安之就是这般强势的存在。
尤其是对他!
他年少时,君安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暴君。
对他除了吼,就是打。
人性中唯一的柔情,都给了他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离开君家这么多年,他不用依附君安之,就可以活得很好。
君安之想见他,凭什么还和以前那样呼来喝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君安之口中的咖啡馆。
因为他现在就是一个筹谋多年的狩猎者。
君氏和君哲作为早就被他困住的猎物,已经被他玩弄股掌多日。
他现在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君安之那只老狐狸眼前。
刚过了下午茶时间的咖啡馆,人影稀少,安静万分。
君安之来的比他早。
小木桌上摆着两杯散发袅袅香气的黑咖啡。
“靖离,我先替你点过了,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黑咖啡。”
君靖离抬眼,望着跟自己一步之遥的君安之。
他清瘦的面庞也有了许多皱纹,额头和鬓角已经白发隐隐。
君靖离修长的手指把面前的咖啡往中间一推。
“抱歉,我早就不喝黑咖啡。服务员,来杯拿铁!”
君安之脸上刚浮起的笑容,僵住,淡淡道,
“也好。”
君靖离看了眼腕表,“我只有二十分钟,君先生有话快说。”
君安之冷笑,“君靖离,现在你手中到底有多少君氏股票?”
“不多,也就百分之三十!”君靖离接过服务员手中的拿铁咖啡,用小勺搅动起来。
君安之清瘦的脸,立马变色!
他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个狼子野心的长子!
前两年,他就听到君哲偷卖君氏股权套现的风言风语。
查了几次,都被君哲掩盖过去。
但前两天的股东会上,他还是发现君哲手中的股权已经易主,才知道昔日的传言不虚!
逼问君哲,才知道这三年间,君哲在君氏的股票已所剩无几!
当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长子!
放眼整个北城,也就他有这个本事和耐心。
“这百分之三十还是拜你儿子所赐!”君靖离缓缓啜着咖啡,“君先生辛苦半生积攒起的家业,用不了几年,就会易主了。”
“砰!”
君安之把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放下。
“君靖离,你就是一头狼。一个可以把亲爹吃得不留骨头的狼!”
“因为我体内流着你君安之的血!你冷血无情,眼中除了君哲,别无他人!我就要让你在有生之年,看着你为之努力守护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君靖离的话如同钉子,狠狠钉在君安之的心房!
父子俩之间忽然沉默下来。
“靖离。”君安之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们讲和吧!以前是我忽视了你,我现在想弥补。把本该属于你的君氏股份,还给你。”
君靖离大笑,笑声苍凉。
“我没听错吧,君先生?弥补?你的君氏这几年已经是个空壳,君哲快把你的产业败光了,你以为现在的君氏还是四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君氏吗?”
君安之脸色铁青,“君靖离,你是不准备收手了?”
他沉默起身。
“靖离!”君安之叫住他,“当年是我对不起冰凝,我现在每天都被噩梦纠缠,我想把冰凝的衣冠冢迁回君家祖坟。”
“想以此求得心安?果真好算计。”他一步步逼近君安之。“当年的你,是有多恨我的母亲,非得亲手把她推下山崖才罢休?”
“谁告诉你的?”
君安之一脸惊慌。
君靖离带着厉光的双目狠狠盯住他,“是妈妈亲口对我说的——当然,是在梦中。”
“不是这样的!靖离,当年是我力气不够,没能把冰凝给拉上来!她落崖而亡,我也很痛心!”
“君先生,我要回公司了。”君靖离面无表情,“记住,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站住!阿靖,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