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别胜新婚,可是事隔几天,再次看到平昙昙,风昶还是觉得时光太过漫长,而他的女人,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喜悦感,只是挽着雨濯的手臂,远远地对他露出疏离的微笑。
有一刹那,他想冲过去把平昙昙抢回来。
但思及雷昊焰给他的那些资料,他又强压下这股子冲动,他要学会放低自己的姿态,学会尊重她的选择和意愿……
“听说,你跟醉醉去了妇产科?”今天是几大家族小辈之间的私宴,雨濯奉命带平昙昙出席,只是他并不想太出风头,只是拉着平昙昙远远坐在沙发上。
不远处的钢琴前,雪瑾瑜正在为挺着大肚子的雪九弹钢琴,他美其名曰为胎教,其实不就是想在自己老婆面前显摆自己多才多艺呗。
莫醉醉不遗余力地吐槽自家表哥是公孔雀,却被雪瑾瑜狠狠揶揄回来,“你倒是让雷昊焰也给你弹一曲啊,想当孔雀也是需要资本的。”
“用枪弹琴可以吗?”迎上莫醉醉期待的眼神,雷昊焰面无表情。
“……”
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
另一边厢,轻柔舒缓的钢琴声并不能安抚再次见到风昶之时,平昙昙心底的焦灼,可是面上,她却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便如常地回答雨濯的问题:“雨少的消息可真灵通,醉醉又怀孕了,我陪她去做例行产检。”
“喔,这么说的话,你没有情况?”垂眸专注地看着杯中的红酒,雨濯的声音压得很低,以防旁人听到。
“雨少的想象力有点过于丰富了。”早就做好心理防备的平昙昙根本就不会承认什么。
“平昙昙,有些事情,你能瞒得过风昶,却不见得能瞒得过我。”
“雨少何必追根究底?难道你想喜当爹吗?”
“……”
眼风淡漠地扫过拼命握着酒杯自控的风昶,雨濯勾起唇角,把自己的红酒杯递到平昙昙唇边,“喝完这杯酒,我便信你。”
敏感地察觉到风昶的视线也死死盯着这边,平昙昙心底一慌,可是她又不想让风昶察觉到任何异常——
蹙眉看着一脸清冷笑意的雨濯,她难过地撅起嘴巴,猛然伸手搂住他的颈项,顺势便将整杯红酒撒了一地,“讨厌,濯,明知道人家喝酒喝坏了胃,至今还有后遗症,竟然还想灌人家酒,你太坏了,呜呜……”
“放,手。”一字一顿,雨濯的声音倏然阴冷。他委实不喜欢莫醉醉以外的女人亲近她。
“别试探我,我就放手。”平昙昙虽然害怕他,却还是苦撑着。
“还需要再试探吗?平昙昙,还是你想让所有人围观,你与我之间,有多么亲密?”雨濯邪冷地勾起薄唇。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平昙昙深吸一口气,红着脸松开手。
她刚才一时情急,紧张之下只顾着不能让风昶起疑,却忽略了这里不只有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