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魔塔咚的一声矗立在嘶凤谷中,就跟一烟囱似的,喷薄而出的黑烟冲天而起,在上空形成一团黑色的云层,覆盖了大半个圣地。
天空晦暗。
屹立在嘶凤谷的祭魔塔和远处的孤山,遥相呼应。
仿佛两根擎天柱,支撑着浩渺苍穹。
涌动的风刃好似滚滚流云,就是这些看起来让人有置身于仙境一般,美轮美奂的流云却充斥着致命的威胁,在弹指之间带走了驭兽门十几个弟子。
尚未触碰到祭魔塔,触及蒸腾缭绕的灰色气体后,风刃纷纷避开,从左右两次流动出去,宛如流水触碰到浇水,激起荡动的波纹。
田汉,落叶尊者他们并未走远,离开嘶凤谷之后,猛禽坞舰便停了下来。
远远地看着。
四下里搜寻着张辉的踪迹。
没有。
人不见了。
田汉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目光落在那祭魔塔上,十有**张辉是被**在里边了。
田晴一颗心揪成一团,脸色苍白。
很害怕。
万一张辉有个什么意外,她不知道自己余生该如何度过。
和张辉认识得有个一两年了,之前在临渊城,张辉和那些人大战一场,昏过去了。 然后田汉他们留下来阻击,田晴则带着张辉离开,逃到通城待了一段时间。
那会儿张辉处在昏迷的状态,田晴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乘坞舰远行。
田汉他们又是冒死为张辉阻击十几个地仙。
田晴一度以为田汉他们回不来了,活不成。
此间就只剩下她跟张辉一样,怕是日后要相依为命很长一段时间。
看着张辉棱角分明的面孔,细数着过往在雪葬窟相识,相知。
想来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和张辉这样一个顶天立地,无畏强权生死的男人待在一块,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敬佩,崇拜。
何况田晴情窦初开,从来没有和火纹他们以外的男孩子接触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间,田晴心中生出情愫。
别看田汉平时大大咧咧的,颇有女侠风范,然而在感情方面,她是一个既腼腆又羞涩的女孩儿,感情藏在心中许久,始终没有像张辉吐露半点。
除了火纹,田汉,外人都不知道她的这份情感。
今天之前,张辉带着仙儿神魂不宁的去了临渊城,他不在的这些天里,田晴就跟丈夫从军出外打仗的妻子一样,依着门框极目远眺,都快成望夫石了。
在驭兽门,每天可以看到他一眼,田晴就浑身充满了干劲,心情愉悦一整天。
感情就是在这样,悄无声新的,心房就烙上了别人的名字。
如果张辉死了,就算问笑天放他们一条生路,田晴估计自己也活不下去。
“魂都被你带走了,你死了,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还不如随你一块去了。”这么一想吧!田晴躁动的心渐次安定下来。
大不了同行九幽,只要有他作伴,便是刀山火海,田晴也心甘情愿。
“该死!”
“问笑天,次奥特么的,次奥特么的,次奥特么的!”
“次奥次奥次奥次奥!”
“但凡有机会的话,老子定要亲手将其剁成条儿喂狗。”火纹既愤怒又憋屈,像脱了缰的野马,情绪躁动不安。
心里憋屈的很。
不爽。
作为驭兽门的一员,按资历算的话,火纹比张辉资历还老,是纯正的驭兽门人。
然而每一次出事,他都不能独当一面,心里边挺不是滋味,痛恨自己无能。
可能外人觉得他脾气暴躁,冲动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