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很无语的说:“她额上的伤不会留疤,但是你手上的伤肯定会留疤无疑。”
莫小离说:“医生那您帮他处理一下吧。”
“坐下吧。”四十多岁的女医生颇有些不满这一对年轻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知道是跟多少人打架,能把手打成这样。
“不用。”安子卿看着自己的手,僵硬的说。
女医生心里一阵唏嘘,这年轻男子看着一表人才的,怎么原来是个混混啊,打了架还不愿处理伤口,她以为安子卿是为了什么面子啊,气魄啊之类的东西,而不愿包扎,如今的年轻人都是这样,整天的胡作非为。
“先回去睡觉。”安子卿对莫小离说。
莫小离看着他的眼睛,一股子的倔气又上来了,站在原地只是不动说:“先包扎。”
安子卿叹口气,他知道如果他今晚不把手处理了她是不会走的,她的脾气,决定了的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医生将那些凝固的血块先清洗掉,然后将某些已结了薄痂的地方又用捏子拨拉开来,有的地方还有些玻璃渣子陷在里面,一片一片的拔出来,用双氧水清洗时有着剧烈的疼,可是却不及他看到莫小离被人撕破衣服时的那种心疼。
驱车回家已是凌晨四点半,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影了,只有半轮月亮高高的挂着,虽说是夏季凌晨的风还是有些凉,莫小离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想起小时侯,两家的父母都格外的忙,他们俩便被安排晚上一起睡,那时他们都还小,不懂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不懂月亮为什么只有半边,她还记得她问安子卿说:“轻轻哥哥,你说月亮怎么只有半边呀?那半边呢?”
安子卿抬头望月很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