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钱了!
一大清早,刚刚在牛头人们歌唱声中醒来的林太平,还没来得及推开正偷偷爬上床的夜歌,就得到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坏消息。
“是的,老板,我们没钱了。”克丽丝汀拿着一大堆账目表,满脸郁闷的叹了口气,“最近,纸张和油墨的价格一直在上涨,该死的海盗又在疯狂袭击商船,再加上图鲁他们的食量越来越大,以及我十几个妹妹的奶粉尿布开支……”
“停!”林太平很头痛的举手,直接打断了克丽丝汀的怨念,“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是我要是没记错,我们账面上好像还有几千金币盈余,至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吧。”
“这个嘛,本来是这样没错。”克丽丝汀有点尴尬的轻咳几声,支支吾吾道,“问题是,昨天我们路过孤儿院的时候,看到孤儿院已经在火灾中倒塌,那些可怜的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所以老板你就说……”
“是吗?我做过这种事?”林太平开始觉得头更痛了,忍不住转头看看身旁的夜歌。
“没错,你确实这么干了。”夜歌满脸同情的眨眨眼睛,“因为克丽丝汀当时显得很难过,而亲爱的你又打算把她骗上床,所以一时冲动,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好吧,因为她的这句话,卧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克丽丝汀满脸涨红的抬起头,尴尬得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里,甚至连多看某个家伙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偏偏这个时候,夜歌还在那里拼命抗议:“不过,我要表示严正抗议,亲爱的林,为什么你从没打算把我骗上床,像我这种无知少女最好骗了,都不需要几千金币,一根棒棒糖就够了。”
“棒棒糖很贵的,好不好?”林太平轻咳几声,胡说八道的转移话题,“好吧,那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在短期内赚到钱,就要连晚报都印不出来了?”
这问题是多余的,克丽丝汀和夜歌面面相觑,然后很整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就像是在等他施展什么点石成金的魔法,直接从口袋里倒出一大堆金币出来。
能说什么呢,被两双漂亮眼睛看得毛骨悚然,林太平终于满脸无辜的举手投降:“明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计划只能提早进行了……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拜访那位金科多先生。”
金科多先生?克丽丝汀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已经坐上马车了,她才傻乎乎的啊了一声:“等等,老板你说的金科多先生,难道是那个很著名的珠宝商人?”
“答对,就是他没错。”林太平看着车窗外的商业街,沿途经过的几家奢侈珠宝行,好像都是那位金科多先生的私人财产,“据说,那家伙是你父亲的老朋友,而且穷得只剩下钱了,我想他应该不介意帮助我们这些穷人吧。”
“呃……”克丽丝汀很无语的张张嘴,最后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老板,你可能不太了解金科多先生,没错,他确实是我父亲的老朋友,而且也富有得让人羡慕妒忌,但是说句实话,想要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币,都比登天还要困难。”
“是吗?”林太平笑眯眯的转头问道,“难道说,那家伙很小气?”
“不是小气,是吝啬,吝啬中的吝啬。”克丽丝汀忍不住暗自嘀咕,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父亲的那位好友,“这么说吧,不管谁去找他借钱,他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
“我最近很穷,非常穷,非常非常非常的穷!”
半个小时后,在金科多先生家的华丽客厅里,肥胖得如同小山的金科多先生愁眉苦脸,很郁闷的连连摇头:“亲爱的克丽丝汀,我很想帮助你,可是我最近真的很穷,非常穷,非常非常非常的……”
穷你个头啊穷!林太平和克丽丝汀彼此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拼命翻白眼。
看看这间宽敞的客厅,比中等贵族家的整个花园都大;再看看茶几上的东方青瓷茶杯,一支就可以买下一间小店铺;还有您老人家左手上的钻戒,那上面镶嵌的大颗钻石,几乎有鸽子蛋那么大,闪亮到都可以把人闪瞎了……
你哞的!这要是叫做穷,那像我们这种口袋里只剩下几十个金币的家伙,岂不是可以直接去演非洲刚果难民了?
可问题是,金科多先生的脸皮简直和脂肪一样厚,所以面对着众人的鄙视目光,他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诉苦:“没办法,最近生意很不好做,我这里又家大业大开销大,虽然按照道理来说,我确实应该帮助克丽丝汀你,但是……”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了,克丽丝汀也没有太多失望,默默无言的站起身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林太平却突然伸手一拦,满脸笑容道:“金科多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向你要钱的,我们只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金科多先生微微愕然,他完全看不出来,这个已经快要破产的东方人,有什么资格谈合作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