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针问,“谁?”
秦怀恩说,“听脚步声,应该是镖局的人,现在上树了,这是不打算走了!”监视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程一针站起身来,“我去让他们回去!”
清露放下药碗,一把扯住了程一针,“别呀!”小声地问秦怀恩,“他们要是一直在这里,你今晚还能去吗?”
秦怀恩不屑地说,“再来十个也抓不住我。”
清露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能不能避开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
秦怀恩说,“那也没问题!”
清露惊喜道,“那太棒了!既然秦老爷都给我们把人请来了,我们正好用用啊!”说了自己的打算。
程一针一听就笑了,“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鬼主意!”。
清露却不居功,“主要是大郎太厉害,我想什么他都能做到。”所谓的心想事成,就是这种感觉吧!
程一针深以为然。
清露问程一针要药。
程一针有些为难,“我现在手头儿没有,得回去现配……”这样的药,他可从来没配过。
秦怀恩说,“不用,我有法子的。”用专门的药反倒容易留下痕迹。
程一针和清露都对秦怀恩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事儿都说完了,程一针就走了,走的时候,清露叮嘱他,“既然答应了秦老爷,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没得让人说嘴。”
程一针很不服气地撇嘴,“总不能耽误我收药材吧?!”说这两句话时,他们已走到了院子门外,并且没压低声音,就是给监视他们的人听的。
清露午觉睡得很沉,结果又起来晚了,醒来就见到秦怀恩木着一张脸,整个人气鼓鼓的,清露问,“怎么了?”
秦怀恩小声嘀咕道,“耽误我洗猪大肠了。”今天早上还有大约一半儿没洗完,他倒是能避开这些人,关键是这样把清露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不放心。
清露“嗤嗤”地笑,心道,秦大川还说她嚣张,其实最嚣张的人是秦怀恩呐,不过,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嘛,这谁都没办法。
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今晚要做的事太危险,心里太紧张,熄了灯后,清露怎么都睡不着,秦怀恩想了想,索性立刻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