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璐……”,辛慕榕用手抹了一把脸,露出晦暗又失望的眼神,“还有希伯恩,真是没想到……”。
“是啊,谁会想到呢”,范一桥嘀咕,也气愤,裴家的兄妹怎么能够这样呢,这不是一早就在挖坑了吗,“辛哥,你根本就不该给他们那个两百个亿美元的油田,他们不值得,太过分了”。
辛慕榕漠然的看了他眼,突然扯出“哧”的笑出声来,“我先洗脸换衣服,你下楼把希伯恩逮起来”。
“好的”,范一桥应了就气势汹汹的下楼去了。
辛慕榕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种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他是有多失败,才能被自己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的背叛。
亏的他一直会对裴家感到愧疚,竟然傻到拿油田来赔偿。
以前他的助手是被人安排收买在身边的,现在换成了管家,这些都是自己没想过的人。
用力把毛巾砸进水里,换好衣服下楼,楼下已经肃穆的像修罗场一般。
佣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站边上,希伯恩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脸上被打了几拳似的,鼻青脸肿,一点也没有往日考究精明和善的模样。
他一身黑色西装,冷着面容一步步走下来,希伯恩头一抬,身体不知所措的颤动,“少爷……”。
“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他吗”,辛慕榕目光一一逡巡过佣人们,“前些日子,少夫人吃的东西里被人下了有损身体难以怀孕的药,甚至长期吃下去会终身不孕,现在这个人抓到了,就是管家”。
佣人们哗然,显然不敢置信,一个年轻一点的佣人大着胆子问道:“少爷,是不是个误会,希伯恩一向对我们都很好,对少夫人也关心有加”。
“是啊”,其他佣人也附和。
希伯恩不说话,只是头紧紧的压着地面。
“为什么不抬头,知道良心不安吗”,辛慕榕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希伯恩,“我真的很失望,作为管家,我对你的印象很好,虽然偶尔有欺骗我,但我也认为是出自为主人好的行为,一年拿着比所有佣人都要高许多的工资,干着吃里扒外的事,知不知道事情发生后,少夫人最相信的就是你,她认为你完全不可能会害她,我查过很多人,唯独没想到是你,现在罪证确凿,说说看吧,你也不要否认,谁让你在少夫人的东西里下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