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数千上万道剑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极为缭乱,有如一场剑道争锋所留般,却不像一人所划。
聚仙楼里头不分日夜,夜明珠照耀之下,四处光灿灿,唯有此楼十分暗淡,李风在房间里头参悟剑痕,过了几个时辰,他只觉此剑痕之上蕴含着好几种剑道,他闭上了眸子,一道道剑痕在脑海里头纵横交集,直至将墙上所有剑痕均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此时,他心头一震,忽觉一股莫名感觉触动了他心,心头泛出绵绵爱意,宛如水面上微波荡漾,柔情至极,剑痕在脑海间如一支画笔般,一道一道剑痕之下,渐渐形成一个女子,在湖上轻舞,这女子正是他日夜牵挂之人,花儿。
当面色微微抽动,旋即带有三分笑意,七分傻气地嘀咕道:“花儿……”他见到花儿对其一笑,便在湖面上翩翩起舞,李风顿时陶醉于其中,他欲让自己沉入此境之中,去悟出其中之意。
当花儿舞蹈完后,李风在沉醉中醒来,面色迷惘,心头思索着:“这剑意中蕴含着一股极强爱意,可教人想起心底下那个人,这剑道是什么境界,太可怕了!这舞蹈之中……”当他想到此时,又闭上了眸子,细细琢磨着那个舞蹈,过了半个时辰,却见他眸子大亮,心中欣喜道:“这舞蹈中有一些秘意,每个步法聚有一定的轨迹,里头蕴含着一个字!”
门口外头,忽地传来几声重咳,随后一句叹息:“我虞千叶修仙五十多年,不料在聚仙楼之中遭了两位名门大派修士的暗手,死于庐山、泰山仙派,不算丢人了……可惜我成为家族罪人,将秘密泄露了出去。”
李风心道:“我觉这虞家公子不算坏,毕竟是为了家人罢了,他做的一切虽说有些傻,乱信他人之语,真傻!还是出去瞧一瞧吧。”
房门缓缓打开,李风见到一位青年躺在血泊之中,嘴角沾满了血污,两人对视,均吃了一惊。
见到虞千叶手脚中了数剑,胸口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一片紫青肌肤,想必是泰山十八御气功所留。
虞千叶见了李风,面色缓和下来,从容道:“你都听见了?”
“嗯!”
李风点头,面色纳闷,坦白道:“晚辈本想到此清修一番,不料你等来了,这秘密晚辈本不该听,奈何此墙此门可透风。”他修为低下,因此谦称自己为晚辈。
“你叫木风!”虞千叶打量了一番李风,语中气息极弱,“虞某在聚仙楼外头见到你与风月情楼楼主云天香对话,虞某认得你。”
“正是!”
虞千叶如此一提,李风面色微红,只觉聚仙楼前自己太丢人了,他见虞千叶伤势如此之重,迟疑道:“虞公子,你这伤……晚辈这还有些疗伤之药,不知……”话没讲完,却见虞千叶摇了摇首。
李风又问道:“难道除了黄山镇派宝丹,便无其他之药可治你身上之伤?”
虞千叶见李风一脸憨实,又笑了笑,但神色却如个暮年老人般,从容地道:“除非你有六纹疗伤丹药,否则吃了也白吃,泰山十八御气功极为恐怖,这天松笑一掌之下,能将十八道气流打入虞某体内,显然已练成了八道御气,不亏是泰山第一弟子……”
虞千叶又自讥一笑,心道:“六纹丹药极为贵重,他一个凝气一层修为,身上岂有如此珍贵之物?”
李风但觉听了别人祖传之秘,若见死不救,心中有愧,问心不过,便从困仙绳上解下纳袋子,拿出一瓶疗伤丹药,此药正是韵水仙子给他防身所用,他捻出一颗丹药细细一瞧,却见此丹只有五纹,不由叹气道:“晚辈这瓶疗伤丹药是姐姐给的,只有三颗,可惜只是五纹丹药,虞公子晚辈无能。”
虞千叶面色一惊,五纹丹药已很珍贵,他身上却有三颗,心头暗道:“这小子虽笨些,但身上却有如此珍贵之物,但他姐姐乃韵水仙子德高望重算是个名望之修,哎,韵水仙子不知怎想的,既然给他五纹疗伤丹药,这不是教他惹来跟多贪婪之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