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郡主看着楚绒荟,点了点头,让她去吩咐下人,她要在正屋里用药。
嬷嬷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送至韩郡主手中,服侍着她用了药。
待嬷嬷退后,韩郡主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嘴里,又饮了一杯热汤,这才看向一屋子的人。
“今日相府来找我要个说法,我给你们说法,至于咱们两家的恩怨,不是这小辈们能插手的事,这些日子以来,我虽不知道外头那些事到底是谁做的,但是既然和我安郡王府扯上了关系,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楚母闻言,侧过头看向韩郡主,“你若愿意过问,再好不过,只是别寻了私,忘了一些人!”
韩郡主的脸怒着,看向楚母的眼神也不想之前那么强势,“我虽病着,可还没糊涂,郡王府的事,还轮不到旁人过问!”
楚母见韩郡主气了,自己也不再多说,只是坐在一旁听着。
韩郡主咳了咳,身旁的嬷嬷为她顺着气,“今日你们来,我本不想和你们旧事重提,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在乎旁人怎么说我……”
所有的人都看向韩郡主,等着她下面的话。
韩郡主先是讥笑看向楚母,“不错,企图断了楚家子嗣的事,是我做的!”
楚母见她承认,双眼瞪大望着她,拉长了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来,相府从不惹过你,你的心思也忒毒了?”
韩郡主冷笑道:“我毒?你难道不觉得自己阴毒,不觉得你和老爷子狠毒?”
楚母闻言,道:“我和老爷子之前的确有很多地方对不住你,为你弥补你,老爷子死后,他一大半的家产也都给了你,你离开楚家后,我们当时也只能靠着忠儿的俸禄过日子,我知道之前老爷子苦待了你,后来我私下又把滨州的地卖了,换成银票给了你,凡我能给的全都给了,如今你却说我狠毒,你都害的楚家绝后了,你反过来说我们狠毒?”
一些旧事,楚母很少提及,毕竟这些自己也是有过错,韩郡主这般说她,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只是她已经尽最大力量弥补她,还反说她阴毒。
韩郡主讥道:“你们的确对我极好,所以我才轻易相信了你们,不管你们送的什么我都收下,包括你给的药方,我也按着方子吃。自从生过彬儿后,血气两亏,加上吃了你给的药方,太医说我一辈子不能再生了,我也曾想过为楚家开枝散叶,可是就因为你们,我如今只有彬儿一个孩子,我阴毒你们都瞧见,可你们呢?”
楚母被她说的一愣,问:“我什么时候给你药方?”
韩郡主怒瞪着眼,“还在装糊涂!”
施氏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楚母给了莫菁苍的一个药方,问:“母亲,会不会是……”
施氏说着看向莫菁苍。
莫菁苍见施氏和楚母望了过来,脸上的神情似是不明白看着两人。
楚母顿时明白施氏所指的何意,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会是那个吗?”
只是那个药方在老家很多人都用过,从没见过出现问题?而自己还给了孙媳,怎么会有问题呢?
楚母扭过头看向韩郡主,声音弱了几分,问:“是不是我让老爷子转交给你的那药方?”
韩郡主冷哼道:“你想起来了?如今还有什么话想说!”
楚母疑问道:“那张药方有问题?”
韩郡主见她的脸色,不像是在装糊涂,倒像是真的不知内情一样,怒道:“你既然想起来,又怎会不知道里面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