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苍王还亲口答应他,只要他指证楚王和严公子,就不计较他在丹药中加药之事,只将他们兄妹赶出京城,他不说实话,还等什么?
朱平帝愤怒地一拍桌子,“你还知道死罪?你谋害宗室,罪无可恕!说,谁是严公子,他现在人在何处?”
“臣也不知道,”百里玉竹瑟缩了两下,“那严公子每次来,都戴着面具,臣并不知道他是谁,且每次都是他来见臣,臣也不知道他住在何处,楚王殿下应该知道。”
夜北宁暗暗得意,梅锦渊是他的一步暗棋,怎可能轻易让人知道身份?
不过如今看来,梅锦渊暂时不能走了,否则,十九皇叔一定会怀疑他。
问题是,他到底要不要把梅锦渊给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他绝对逃不过十九皇叔的报复,如果不说,十九皇叔没有其他证据,也不能将他怎么样,绝不能说。
“夜北宁,你怎么说?”朱平帝厉声问。
夜北宁一脸无辜,“儿臣什么都不知道。父皇,你不要听信百里玉竹一派胡言,明明是他自己要害十九皇叔,怕起责任,就将儿臣拖下水,儿臣为何要害十九皇叔,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百里玉竹急了,“臣没有!皇上,臣真的是受严公子胁迫,否则臣有几个胆,敢害苍王?”
“你有何不敢?”夜北宁冷笑,“这京城之中,本来就只有你会炼丹,你要害谁,只要把毒加进去就行了,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十九皇叔英明,察觉到了,你现在已经得逞了!”
“臣……”百里玉竹有口难辩,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夜逸云忽地道,“夜北宁,你当真不知谁是严公子?”
夜北宁与他对视一眼,顿时感觉被冻伤了一样,眼睛都刺痛起来!
这是怎样可怕的眼神,仿佛能将他给立毙于当场!
“我当然不知道了,”夜北宁勉强维持镇定,“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十九皇叔,难道你也相信百里玉竹物话?他是为了自己活命,才故意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人来而已。”
夜逸云沉默。
此事唯一的死结,就是百里玉竹不知道严公子的身份,而夜逸云的手下为了不惊扰到严公子,让他杀了百里玉竹灭口,而离的远些,没有追踪到他,才没办法让夜北宁认罪。
当然,这并不是最后的结果,至少夜北宁谋反罪名已经坐实,皇上是断断不可能再容下他的。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夜北宁见夜逸云没了动静,以为他没话说了,拿自己没辙,胆子更大了,“儿臣怎么会害十九皇叔呢,一切都是百里玉竹惹出来的事,与儿臣无关。”
百里玉竹冤枉的要死,“皇上,臣……”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朱平帝气的一拍龙案,“百里玉竹,你胆大包天,谋害皇室,罪无可恕,来人,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