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的手指把他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手顺着他的腰摸进他裤子里时,安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等,”安赫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我今天事儿真挺多的。”
那辰被他按住的手没再动,另一只手向下探过去,隔着裤子轻轻抓了一把:“是怕我折腾太久么?放心……我可以省掉前戏。”
那辰压低了的声音很性感,从耳朵一直扫进身体里,带着细细的痒。
“又想说……”安赫拉开他的手,有些费劲地往后靠了靠,“你劲儿上来了谁的面子也不给么?”
“嗯。”那辰笑笑。
“你劲儿怎么那么容易上来?”安赫看着他。
“因为你啊,”那辰低头贴着他脖子,声音低得如同呓语,“我看到你就想,不知道为什么。”
“你能等我干完活再看我么?”安赫有点儿无奈,“你安大爷一早玩了一通,现在要干活……”
“大爷,”那辰鼻尖在他脖子上轻轻蹭着,“你怎么没到30就不行了,一天两回都撑不住?”
“靠,”安赫笑了,“说了我不吃这套,安大爷就是不行了怎么着吧。”
“你不行了我行。”那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
“小朋友,”安赫坐直了,他听到那辰这样的语气就有点儿扛不住,一手搂着那辰的腰,一手把电脑桌上的显示器和键盘推到了一边,“你要真把大爷劲儿勾上来了未必吃得消。”
“大爷你快收拾我,求你了。”那辰在他锁骨上舔了一下。
安赫没说话,突然搂着那辰的腰站了起来,没等那辰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那辰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腰。
“小玩意儿,”安赫的手按着那辰胸口,“安大爷陪你玩。”
那辰顿了顿,胳膊迅速地绕到了他脖子上,身体向上弓了弓,带着呻|吟:“好……”
安赫手指错了错,解开了那辰牛仔裤的扣子,往下把裤子拉到了他大腿上。
“我操,”那辰愣了,低头看了看,“安大爷你老手啊,刚这扣子我扣半天才扣上,你这一搓就开了?”
“废话,”安赫抬起他一条腿,把裤子扯了下去,“这是老子的裤子。”
那辰笑了半天,勾着安赫的脖子低声说:“脱了,我想摸你。”
“成全你。”安赫脱掉了上衣,压到那辰身上,在他耳垂上脖子上亲吻着,手往下滑过去,轻轻搓揉着。
那辰的呼吸顿时有些急促,喘息声也渐渐大声起来,带出几声呻|吟,搂住安赫想要坐起来。
安赫知道他想干嘛,很快地按住了他,把他的手压到了头顶,扯过旁边的网线几下缠紧了,贴在他耳边说:“小东西,一样的招想用几回?”
“安老师,”那辰笑了笑,动了动手,没能把紧紧缠着的网线挣开,“你想干我?”
“你说呢,”安赫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扯下了他的内裤,“都这份儿上了还用说么。”
“你有润滑剂么,我后面还没人碰过,你想疼死我么?”那辰偏过头在他胳膊上舔了舔,“我包里有。”
安赫没动,他知道自己一旦松手过去拿,那辰绝对不会再老实躺桌上等他。
做个爱都得斗智斗勇上哪儿说理去。
“不用,”安赫笑笑,拉开了电脑桌旁边的抽屉,摸出一瓶橄榄油,“你对橄榄油不过敏吧?”
“不过敏……”那辰看着他手上的橄榄油,“你来真的?”
“要么老实让我干,要么呆一边看我做PPT,”安赫看着他,心里隐隐已经感觉到了那辰的变化,“趁我劲儿没上来还来得及拒绝。”
“我……”那辰慢慢地躺倒在桌上,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很长时间才低声说了一句,“你做PPT吧。”
安赫笑了笑,放下了橄榄油瓶子,解开了缠在那辰手腕上的线,坐回了椅子上。
那辰从桌上跳下来,沉默着套上了裤子,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抱着膝不再说话。
安赫也没再说话,穿了衣服把桌子整理好盯着屏幕开始干活。
安赫对着电脑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一直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那辰才在一边开口叫了他一声:“安赫。”
“嗯?”安赫正在翻书,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不愿意在下边儿?”那辰看着他问。
“嗯,是。”安赫敲了几下键盘。
“我也……我是不是挺自私的?”那辰说得有些困难。
安赫拿着鼠标拖了张图片,听了这话,他放下了鼠标,靠在椅子转过去面对着那辰,过了一会儿才说:“每个人都有不愿意的事,谈不上自私不自私。”
“你不也不愿意么。”那辰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安赫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想了想,“临到那会儿了大概没太去想这个。”
“为什么?”那辰站起来走到桌边,拿了根烟叼着。
“什么为什么。”安赫把打火机递给他。
“你为什么不太愿意,”那辰点了烟,在吐出的烟雾中眯缝了一下眼睛,“是因为上回说的事么?”
安赫没出声。
“我妈一直说我长得漂亮,”那辰笑了笑,“我小时候长得挺像小姑娘的,像我妈。”
安赫把做到一半的PPT保存了一下,看着那辰:“你现在也很漂亮。”
“是么,”那辰勾勾嘴角,“我爸有个朋友,有时候会来我家玩,会陪我玩,跟我聊天儿,我挺喜欢跟他呆一块儿的,觉得他比我爸对我好。”
安赫抽了口烟,这个故事大概会是什么样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
“我爸从来不会带我出门,所以我想跟他去看电影,他说行,但是有条件,他让我脱衣服,”那辰叼着烟啧了一声,“我那会儿挺小的,但不傻,我被他吓着了,我跑了,告诉我爸了,你猜我爸怎么说?”
安赫弹弹烟灰:“是你的错,谁让你长得漂亮,是么。”
那辰笑了起来,伸手在安赫脸上摸了摸:“差不多这个意思吧,那人后来跟我爸合伙做生意,经常来我家。”
“你爸挺神奇。”安赫说。
“有一天,”那辰突然凑到他耳边笑着说,“他进了我屋……”
安赫看了他一眼,心里抽了抽。
“不知道想干嘛,我醒着呢,”那辰冲窗口竖了竖中指,“那是我第一次揍人,初一,挺爽的。”
“后来呢。”安赫握住他的手轻轻捏着。
“没后来了,非要说的话就是后来我发现挺多人想上我的,”那辰笑着说,眼神却有些冷,“是我的问题么,长了张欠操的脸?”
安赫本来挺沉痛,听了这话又有点儿想笑:“话不能这么说。”
“你不也是么。”
“我是见谁都一样,跟你长没长欠操的脸没关系。”安赫很诚恳地看着他说。
那辰笑了半天,最后蹲在他了他椅子旁边:“这话我爱听。”
安赫也笑了,手指在他脑门儿上弹了弹:“其实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欠操不欠操床上练了才知道。”
那辰趴在扶手上看着他:“一个政治老师说出这样的话,真该给你录个音。”
“大实话,你就是想得太多,还是那句话,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折腾自己,”安赫摸摸他的头,“同学,我真要开始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