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夏把赵立冬推去洗澡,自己跟赵立秋把牛车上东西搬回屋子里,进了屋才发现,屋子里也给收拾了一番,地上干干净净,桌子也给擦亮了,看着舒服多了,赵立夏把种子扛到之前放杂物房里,想着反正这几天也要下种了,不用专门放到地窖里去。
赵立秋瞅着种子嘿嘿直笑,这些天为了种子事儿,他们可没少发愁,眼下看着这么多种子,心里头立刻就踏实了下来,往年这些事儿哪里轮得到他这13岁孩子操心,只是如今父母都不了,也就被逼着成长起来了。
除了种子,赵立夏还买了些口粮,之前是以为种子要花上不少钱,一直都刻意省着,如今突然多出不少钱来,赵立夏立刻就想着稍稍改善了一下家里伙食,另外那一对兔子是白叔送,说是收了他两张兔子皮,要还礼,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接济他们而已。赵立夏都跟赵立秋说了:“白叔好一定要记得,这种子能这么便宜买到,白叔其中肯定没少出力,等下次进城,你跟我一道去见见他。”
赵立秋点头:“好,我会记得。”
两人刚忙活完,那头方怡又来催洗澡了,赵立秋笑眯眯地应了,很自觉地拿了干净衣服就去拎水。赵立夏走到厨房,帮方怡打下手,顺道将祠堂里事儿说了一下:“那赵陈氏暂时被她爹带回去管教了,休妻事是大事,让赵供等消了气再好好想想,她那几个兄弟都挨了鞭子,陈家村里正一脸肉疼。”
方怡皱眉:“赵陈氏就这样放过了?”那岂不是还不如她兄弟?好歹他们挨了顿打,应该有记性。
赵立夏道:“没那么轻松,今儿只是给那陈家村里正一个面子,这休妻怕是休定了,七出之条她犯了四条,搁哪儿都能休了。等那陈家村人都走了,赵供当着族长面还哭了,指天立誓说非休不可,可见日子也是真过不下去了。”
方怡这才满意了,哼了一声:“那泼妇换了谁都过不去,除非遇到个狠,能把她整下来。”
赵立夏看了眼院子里正兴致勃勃盯着兔子看方辰,压低了声音道:“族长还有意送辰辰去私塾。”
“私塾?这里有私塾?城里私塾不便宜吧?你答应了?”
听着方怡一连串发问,赵立夏急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那么一提,隔壁村里前些年不是来了个秀才么,都四十多岁人了,也没点儿田地,就家里开了间私塾,平日里教些孩子认认字儿什么。”
方怡撇了撇嘴角:“四十多岁才一个秀才,辰辰能学到什么?不去!”还不如她自己教呢!要知道,对孩子来说,启蒙老师挺重要,而且古代尊师重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老师就不能乱认了!
赵立夏听到这话,脸上有些紧张:“这话可不要乱说,咱们这边儿读书人不多,秀才已经是顶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