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槽中的血泡还在咕嘟咕嘟的响着,那个小脑袋消失了一会,忽然又冒了出来。朱贵瞅准时机,闪电般一甩手,手中的两张符咒裹挟着臭气,直奔那个小怪鸟的脑袋飞了过去。
怪鸟似乎是有所察觉,猛的向下潜去,但还是晚了一步,符咒正好打在了它的头上。只听一声无比尖利的惨叫响起,这声音明显与那只大怪鸟极其相似,刚才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它们是同一种生物,现在看来应该没有疑问了。
小怪鸟开始在血中扑腾了起来,激起阵阵血雨。我和朱贵一看不好,都是迅速跳开了老远,险些被那毒血溅到。
此时它的翅膀已露出水面,从整体来看,它比之前碰到的那只要小很多,也就和孔雀大小相仿,但是有一点却是很不协调,就是它的脑袋相对要大些,而且脖子很细,这样一来,给人的感觉脑袋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它在血中扑腾了好半天,岸边上已经积起了一大片毒血,我们远远的看着,丝毫不敢靠近。
过了几分钟,那只鸟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漂浮在血面上一动不动了。
朱贵长出了一口气:“还行,我这方法果然管用。”
我问朱贵:“我说胖子,你那个破邪秘方和符咒不都是用来对付妖邪的吗,怎么也能打死鸟?”
朱贵白了我一眼:“你还真天真,你以为那只怪鸟不是邪物吗,正常鸟能长成那样。行了,别费话了,抓紧时间开棺,拿冥器走人,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我都不记得多久没睡过觉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妈的,手机早就串点了,这鬼地方电子产品都不好用,早知道带个机械表好了。”
朱贵这一提醒,我似乎也是从县城到这里一直没睡过觉,在这也没有时间概念,手机也不好用,但是估算下来,两三天肯定是有了。
自从掉到这个地下后,一直在找胡三,在找出去的路,神精始终紧绷着,所以可能就没怎么困,甚至忘了睡觉。
其实我现在的状态对睡觉也不是很依赖,在师父家时因为到了晚上也没人说话,也没什么可干的所以只能睡觉了,虽然不是很困,但躺下来也能睡着。我不知道如果一直不睡觉会怎样,但从现在的感觉来看,好像不睡觉也没什么事。
朱贵拎着铁锹迈步走向了那口黑漆棺椁,我紧随其后,由于附近都是毒血,朱贵也没敢直接踩到上面,而是从包中找出一副白手套,小心的在血上噌了噌。
再看那黑红色的血液沾到手套之后顿时变的全黑,而且还在快速往外扩散,同时发出刺刺啦啦的声响,还冒起了烟。朱贵吓的大叫一声猛的把手套扔了出去,骂道:“妈的,这血毒性也厉害了吧,幸亏老子心细,不然踩上去非得中招不可。”
这一幕我看的也是心惊肉跳,没想到这玩艺的杀伤力这么强。看来踩过去肯定是行不通了。我四下看了看,突然灵机一动,倒不如把两边的木板拆下来垫到地上,这样应该没问题吧,那毒血再厉害估计也不可能一时半会把木板烧化了吧。
和朱贵一商量,他点了点头:“嗯,但是也得观察一下,千万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