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旁的树木开始越来越密集了,而且中间还夹杂着许多低矮的灌木,幸好这里有条上山的小路,是从景区围栏外面延伸上来的,大概就是云安观上院的老道下山的路吧。
这里的松树十分的高大,比我往常见过的高出不少,如同杨树一样,足有十几二十米,这样的松树还真是罕见。
我们已经离开景区走出了快半个小时的路程,虽然速度不快,但据刚才那个阿姨所说,应该很快就能到,可如今还是没见到上院的踪影,我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了。
朱贵扯着嗓子嚷道:“妈的,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啊,怎么还没到,这样下去迷路了怎么办?”说着话他还拿出手机察看,紧接着就骂了一声,“操,果然没信号。”
胡三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阴奎山的三角形山峰道:“我说胖子,你那个八卦图呢,你倒是算啊!”
这话也把我提醒了,朱贵这个家伙叫他算个东西总是推来推去的,上次让他算,他非说到了山上再说,如今已经出了景区,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我上前拍了拍朱贵的肩膀道:“你身上都带着那么高科技的产品,还怕迷路?快点吧,拿出来算算师父的下落,万一不在山上,我们不是白来了?”
朱贵咧了咧嘴,也没反驳,伸手从怀里掏出八卦图,找了个相对平整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和胡三也没敢再打扰,玩笑归玩笑,严肃的时候我们还是有分寸的。
和每次一样。朱贵很快进入了状态,紧紧的皱着眉头。双手在胸前微微合拾,口中念起了听不懂的咒语。
在他身前的八卦图上。有许多古怪的符号文字,随着朱贵的咒语在不断的晃动,同时变换着位置,让人看着头晕目眩。
此时朱贵头上的汗珠已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把他裤子打湿了一片,如同尿了一样。
这次朴算的时间比每次都要长,这让我和胡三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汗如雨下的朱贵,可是也不敢打扰。
朱贵曾经说过。在他朴算之时,最为忌讳的就是中途打断,这样对他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虽然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但也会受到内伤。
我和胡三在旁边干着急,也帮不上忙,正急的满头大汗时,朱贵的咒语声戛然而止。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这下可把我们吓坏了,朱贵莫不是算个卦把自己算死了?
我们急忙上前察看,胡三蹲下去刚要探他的鼻息,忽然。朱贵微闭着的眼睛大睁开来,把胡三吓的立马缩回了手。
“你要干嘛?”朱贵瞪着眼问道。
我长出了口气,没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