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一醒来我就味道一股浓郁的酒味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我以为苏嵘生去上班了,没想到他听到动静后就进来了,边帮我拍背边说:“醒了?滋味如何?”
直到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了,我有气无力的靠着床头说:“爽得欲仙欲死,不过你怎么没去上班?”
他没好气的说:“让我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你丢在家里去上班?你真希望我这样做?”
我知道他生我的气了,便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后会少喝点的……”
“喝吧,继续喝。下次喝醉后继续胡说八道,继续把我往别的女人那儿赶,继续说你要退出成全我们!”
我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又尴尬又惭愧:“我这不是喝多了嘛!大方善良又帅气的你,就把我那些疯言疯语当做屁放了,别留在心里脏了你自己。”
他一脸嫌弃:“罗澜清,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俗!”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本来是很文雅的,但酒这穿肠毒药让我变得神志不清了。”
“强词夺理!”他对我颇为无语,但还是细心的喂我喝缓解头痛的药和煮得很软糯的粥。
我吃完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后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我看苏嵘生没在房间,便自己起身倒水喝。
经过书房时,我听到苏嵘生在打电话,我也没多想端着水就走过去。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苏嵘生说:“你别害怕!Lucy不会有事的,那毕竟是他女儿,他不可能真的对她动手。”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一直激动的在哭,苏嵘生有些着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行吧,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千万别做傻事!”
他挂完电话就拿着外套往外走,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时显然一愣。他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恩。”
“那就好,你继续睡会儿,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我本来不想问的,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要去哪儿?”
苏嵘生的表情有点迟疑,但最终还是开口了:“丹丹的前夫打来电话威胁她,说她不回去他就杀死Lucy。”
“Lucy是他们的女儿吗?”
“恩。”
“那你去吧。”
苏嵘生摸了摸我的头后就快步离开了,我站在窗户边看着他开车疾驰而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苏嵘生此生注定是欠向丹窕的了,他若要偿还,只能等他帮她把Lucy的抚养权要到手,才算勉强还清。
这一晚,我一直在等苏嵘生回家。为了不让他有压力,我忍住各种顾虑没打电话给他。但是直到凌晨,他都没回来。
说实话,我当时也挺矛盾的。我担心他们俩会发生越界之事,更担心向丹窕情绪过激时,会做出极端的行为。毕竟她的不幸遭遇是因苏嵘生而起的,她长期遭受暴力,肯定也会有某种程度的心理问题。
万一她把这笔账算到苏嵘生头上……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他们俩没发生什么,苏嵘生又怎么会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呢?
我最终还是没沉住气,给苏嵘生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而电话每响一声,我的心脏就会收紧压缩,感觉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我给苏嵘生打过很多次电话,他工作忙时没来得及接的时候也挺多的,但我却从没像现在这般抓心挠肝过。
当电话伴随着手机的震动被接起来时,我才舒了口气。为了不让苏嵘生觉得我是在质问他,我特意把声音放得很平缓。
“苏嵘生,你还在那儿吗?”
电话那边没有声,我又试着“喂”了一声。
“罗澜清吗?”电话那边总算有声音了,但却不是苏嵘生,而是向丹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