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像是火焰,能让血液顷刻沸腾燃烧,心神迷醉,浑身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心醉神迷,就像变了一个人,女人开始注重外表、男人开始注重言行。
这些武暖冬没有经历过,但她身边不少的人都曾被爱情迷失过,之后的傻笑、哭泣、痛苦和甜蜜纠缠着他们情绪,控制着他们的理智,让人觉得很可怕。
武暖冬最近想起最多的就是前世五岁前父母的恩爱和最后对彼此的仇视,爱情像个魔鬼,她记得那时她挥动着手臂,拼命的想要抱住母亲,不想母亲离开,可是母亲只是留恋不舍的看她一眼,扭头不回的走了,只剩她茫然的在房间中的一片狼藉里放声哭泣,而父亲……父亲拥着那个女人,冷冷的训斥她,‘哭什么哭,跟你妈一样,就会哭闹不停!’那个女人笑得肆意,她说,‘暖暖,你太小还不懂,你爸爸爱我,不爱你妈妈了,你妈妈也有别的心爱之人了,你不能自私的阻碍他们的幸福,做个乖孩子,懂吗?’可她眼底溢满了得志意满和对她的嫌弃让武暖冬无助害怕。那时小小的她只是觉得很冷,冷的连哭都顾不上了。在她心底爱太可怕了,可怕到让她失去了所有,孤独前行。
后来长大,她才明白,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易变。
程子境为了爱远走他乡,让武暖冬心中憋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她觉得是她的错,却又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他走的太急,甚至连保命的药丸都没有拿走,还有那只她为他准备的紫喙。
武暖冬第一次觉得自己冷静自私的讨厌。
武暖冬情绪的变动,家里人怎会不知道,老爷子不知如何入手,连带着对程子境也有些责怪,难道那臭小子为了情场失意就能不顾及家人的担心了吗?虽说暖暖心悦了别人,但好歹武家从小看他长大,老爷子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亲人,得知他出了海跟着狠狠的担心一把。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光棍的踏上了未知的旅程,是该夸他胆大是条汉子还是该不留情的骂他一通。
程管家将祖宅的物件收拾了一番,只留下几个老实的家奴看房子,其他人全都带走了,高门村没有小主子,程管家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索性把下人调到各个铺子里,专注的扩大生意,不让少爷在海上还要为程家的店面操心。那些铺子可是占了暖暖姑娘的分成,若是荒废赔钱了,少爷又该起急冒火了。
程管家告别武家之时,将胸口厚厚的一封信掏了出来,沉默了半响,终是把信放在了跟来送行的武暖冬的手上。
武暖冬看着程管家萧索的背影远去,心情沉重的打开包的整齐严密的封皮,里面露出无数封叠成小方块的信件,她随意打开一封细细看去。
‘立夏,天晴。今儿个小妻主说泰和楼账面不对,吾甚心虚,为了和小妻主多待些时辰,是以才将账本拿来请教。小妻主没有计较,一一点出账面问题之处,语气轻柔似春风,整整一下午令吾目眩神迷。暖暖,吾的小妻主!’
‘三月初六,天阴。离开小妻主五天零三个时辰,好想一直跟在小妻主身旁,陪伴她长大。只是程伯再三叮嘱,小妻主不喜欢无能之辈,一想到会被小妻主讨厌,整颗心搅着疼,很疼,即便在疼,吾心甘愿,吾会努力的追上小妻主的脚步,哪怕以后小妻主不喜欢吾,提到吾也会为之自豪。’
‘十月十一,小雨。练功时背部擦伤了一大片,也不知小妻主会不会嫌弃吾留疤。本来就已经不漂亮,再丑下去,是不是就惹小妻主厌倦了?最近小妻主忙的团团转,武功却愈发高深,不能被落下。吾想保护小妻主,保护她,让她在我怀中肆意开怀,好想……明日继续寅时起床练功。’
‘二月十一,年。年夜席上,小妻主喜欢那条糖醋鲈鱼,多夹了五筷子,吾和秋止帮她把鱼刺挑了。小妻主对着白水煮肉皱了眉,吃了两口,碟里所剩,吾和秋止食之,本来觉得很腻的菜式,经过小妻主的碟子竟然觉得美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