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的出现和武家短时间内的崛起代表了一个信号,能让梁家越来越好的信号。
梁臻是生意人,凡事都爱用价值来衡量值当不值当,所以他能不在意武暖冬的直言不讳,武暖冬能爱上他是最好的,不爱他,哪怕是为了利用也代表他有利用的价值,而同样,也不代表他必然会亏本。
在武家滞留了一天一夜的梁臻是激动的来,恋恋不舍的归。怀揣着厚厚一叠首饰的设计图纸,最终和梁家的队伍消失在落叶纷飞的小路上。
“暖暖,你定下了?就是这个男人?”武爹陪着暖暖送行,两人好久没有静下心聊过天,他很担心闺女一时冲动看错了人。
武暖冬笑了笑,“爹爹,您该知道,哪怕是在哥哥们的面前我表现的多爱撒娇,那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骨子里我还是希望能和年纪大一些、理智一些的男子相守相伴,细水长流的过一生,那些小女娃期盼的炽热轰动的才子佳人的爱情,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武爹眉头微蹙,“可是暖暖,梁臻看起来对你没那么单纯!”
“我对他也没那么单纯!有时候婚姻并不是因为爱,有可能是彼此欣赏也有可能是彼此利用。”武暖冬耸耸肩不在意的说:“能提前知道自己未来的相公是谁,还算情投意合,而且有机会见面加深情感,爹爹,我已经知足,感情什么的都是有时效的,更不用说现在这个社会体系本身在婚姻方面对男子就过于宽松,处处都是诱惑,像是咱们武家男子这般痴情的人少之又少,我可不瞎期盼,总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武爹按捺不语,怎么觉得闺女的观点那么别扭,不会是被行侠和田氏的婚姻生活打击了吧?
“闺女,你选梁臻不会是觉得他冷静又小气,必然不会乱搞男女关系,因为他怕贵……”顿悟真相的武爹看着暖暖大眼睛眨呀眨蕴含笑意,忽然感到这个答案很坑爹好不。
“暖暖,其实子境……”
“爹爹,我把程子境当亲人,当弟弟照看来着。”武暖冬委婉的说:“既然是亲人我就不能让程子境掉进我这个坑里爬不上来。”
武爹囧了囧,莫非他真的老的跟不上时代了?怎么暖暖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组合在一起他就有点糊涂呢?暖暖是坑?那他是什么?挖坑的?
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女幸福快乐,所以当初老爷子才想着入赘个孙女婿,哪怕孙女婿对暖暖的爱意不够忠诚,他们也有办法让他变得坚贞不屈,可是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武爹和老爷子必然不会阻拦做个让儿女埋怨的长辈。
最终武爹稀里糊涂的回了家,跟其他几个忧心忡忡的家人汇报此事,而武暖冬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好,准备进玉府练功。
昨天是在冲击壁垒之前出的玉府,而今酝酿妥当,就差专心致志的打坐修炼,武暖冬索性提前通知武爹一声最近几天她打算闭门不出,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再老远的往神虎峰里钻。
玉府中幽十一正穿着无袖的坎肩采摘着丰收的作物,即便此地温度适中,他仍是在连续不断的农忙中累出满头大汗。这已经不是当初的几亩良田,靠他一人确实不得闲。好在提前知道要到玉府生活,他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满打满算,身上这件算是残留的最后一身,再往后耗损下去,他连这一身衣裤都保不住。
田地毁衣料,他是圣上的暗卫,即便现在做的是些边边角角的侦察和保护的工作,那也是皇室御用,衣物做工和材质自然而然不算差,当然越好的布料越脆弱,根本不适合干活。所以当武暖冬进玉府时,正好听到‘撕拉’果树枝丫无情的扯断丝缎的声音,然后就看到她的小伙伴上半身的坎肩成了破布飘到了地上。
幽十一常年蒙着面,如今还裸着身,这形象实在难以形容。
武暖冬忍了半天笑,却见幽十一眸光闪个不停,似乎人已经僵住,等她稍微一动,方才如解了穴般嗖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