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春息眸光微闪,用指尖摩擦了下杯沿,淡笑摆首,“自然没人受伤,他们武艺不凡怎会轻易受伤!”
“前段时间不是还传出三哥军中出现了细作,要以身犯险诱敌自投罗网吗?”武暖冬不是不信大哥,而是不打探清楚着实心中没底。
“你也说是前段时间,有罗玉寒这个入敌营如若无人之境的先锋军,还有夏至似真似幻的阵法配合,三人默契已久,否则不会短短两个月就将吐蕃赶出陇右之地。”
武暖冬心思过于慌乱,所以压根没有发现大哥避而不答的问题。
“大哥,我想去前线,哪怕当个军医也好,否则心里总是不踏实!”武暖冬小脸惨白,从来没有过如此忐忑不安的时候,好像心底空了一大块再也补不上。
“胡闹!”武春息头一次对暖暖冷了脸,气势凶煞,“前线忌讳颇多,你去不是给你三哥添乱,让有心人抓到话柄吗?若让圣上知晓,他岂会容你!”
武暖冬脸色更白了,心神不宁的双臂抱怀,满目的茫然无措。
被自家爹狠狠一瞪,武春息方才醒神,看小妹的模样更是心中一疼却并不后悔,他展开双臂牢牢的抱住她,安哄着,“暖暖无须担心,战场虽是风云变幻,但像是咱家兄弟几个作为一军之首,领兵作战不假,却是不得轻易以身犯险的,要知道失去军领的军队必然会成一团撒沙。军领元帅自知责任重大岂能任性的将自己置于囹圄之境,而让身后依持他们的兵将不战而败!”
武天德紧紧的看向武春息,见他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心中哀叹。他甚为了解自己的大儿子,若非是心头发虚怎么会失控的冲着最疼爱的妹妹吼叫,虽然他总是表现的泰然自若,可是武天德也知道,他半垂的眸子里遮住了不知多少的忧心。看来前方确实出事了!
武暖冬哪里真正经历过战场上的残忍,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面容如常的武爹和从容品茶的大哥,只得将去前线的想法勉强压了下去。
武暖冬趴在茶几上,扫了眼依然在聊天的父子两,而今之计唯有一个等字。
苍穹最晚午时就能归来,到时就能真相大名。
还没等到苍穹,武暖冬先神色一顿,猛然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武春息,“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你的地,保密性好些的。”
武春息挑眉,“怎了?”
“功力要晋级!刻不容缓!”武暖冬苦笑着。
自从婧女心经突破第五重后,犹如打破了瓶颈,带动了另外两门功法恨不得一两个月就进一阶段。现在三千丈已然冲破了第九重做到了摘花飞叶、滴水穿石。万物博武到了第七重初,玉府内天高山阔,灵气充足到四溢。
抑制许久的内力汹涌滂湃的敲击着她的筋脉,许是昨夜噩梦所致,心境跌宕起伏,神思不宁,牵引着身体自发的启动了保护措施,激活了被她刻意压制的功力,此时晋级势不可挡,若是再强行克制必遭反噬。
“我这里没有,要不去子境那里,由我们三人替你驻守,不会出事的。”武春息暗中松口气,只要暖暖没时间纠结秦州战事,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去趟一趟。
武天德点头同意,他现在最想的便是支开暖暖,询问春息到底发生了何种险事。
武暖冬就算不想目前晋级也无可奈何,三人疾步飞跃,来到了珍宝阁后院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