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天宇玩的猫腻并不复杂，表面上那些你应该看到了对吧？”
钻进车里，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副驾驶位置的闫丽说道．
闫丽点头：“嗯，表面上这些我倒是能看出来门道，天宇用低价吸引客户，然后签合同的时候玩猫腻，等于把客户都转卖给了那几家小公司。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天宇开出的价钱本来就低的没有利润，它转卖给那些小公司，那些小公司难道愿意赔钱接手？哦，没道理呀！”
“丽，还有一点你没想到。”我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那些小公司为什么会成为天宇的联盟公司？这个联盟我们怎么没人知道？它们……”
闫丽倏然扭头看向我。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你是说天宇联合它们那些小公司来对付咱们几家大公司的联盟？”
我点头：“我正是有这种担忧，所以现在咱们一起去求证一下。”
“求证？上哪儿求证？”闫丽神情紧张：“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毕成也太老道了，简直有着和他年龄不相配的成熟，所做的一切周密而且不动声色，咱们这几家号称大公司的人，愣是一点儿味儿都没闻到。”
云顶生鲜啤酒城，我把车子停好，顺手摸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对闫丽道：“和天宇合作的十家公司里我有一个熟人，‘精巧装饰公司’的运营经理，也算是你的同行吧，我现在打电话给他，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精巧的运营经理？”闫丽狐疑看着我：“你说的莫不是蔡彬？”
我没想到闫丽会认识他。毕竟，我们海天这样的大公司很少有和精巧这样朝不保夕的小公司接触。
“嘿嘿，没想到你认识他？行呀，这下省了我许多口舌，他的德性你知道吧？就是一张嘴像是八十岁老太太的裤腰带没了松紧，而且还贫……”
我的话还没说完闫丽就又打断我：“没事儿，他的德性我确实知道。这不是为了工作嘛，不然的话，平时我很少和他说一句话。对了，你们很熟吗？天宇和那些小公司同盟的事儿既然这么保密，那么也算是公司的商业机密，恐怕他微闭会将知道的说出来。”
我伸手一下揽住了她的杨柳细腰：“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要是没把握让蔡彬开口，我就不会喊他来！一年多前，他从云顶设计学院毕业后流落街头身无分文，要不是我以师兄之身份借给他一千块钱，并且介绍给了他现在这样一份工作，他说不定现在早就……”
后面的“饿死”俩字儿我没说出来，我突然想到这是新社会，不会饿死人。
“你是说，蔡彬现在的工作是你介绍的？你，你是他师兄？”
闫丽一脸惊愕的指着我，另一只手则打在我揽住她柳腰的那只手上，我只好松开。
我用手点自己的鼻尖儿：“对，如假包换的师兄，我比他早毕业了两年。”
话说到这儿，我已经拨通了蔡彬的电话，于是对着话筒寒暄两句，紧接着三言两语的表示要请他在生鲜啤酒城吃饭。
蔡彬欣然应允，这件事儿就这样简单但重要的定了下来。
我和闫丽一起进了啤酒城，找了一个僻静且凉爽之处，看着别的桌子上装着黄橙橙冰凉凉啤酒的杯子，我胃口顿时打开，一口气儿点了几个精致小菜，要了一大桶扎啤。
“亲爱的，你会开车吧？”我自斟了一大杯冰凉啤酒，看着杯壁外边被“冰”出的水珠，我是再也忍不住，端起杯子喝下去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