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送给加西亚》----值得一读的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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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的故事

国家或信条的力量在于,它在人民心底唤起的真正忠诚感。——LouisC.Gerstein

正是阿尔伯特·哈伯德的名篇《把信送给加西亚》使罗文上校成为了流芳千古的英雄。

“让我们从这本书中汲取进取心,为人生的追求注入活力,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我们自己,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总统授命

美国与西班牙已处于战争的边缘,美国总统麦金莱急需相关情报,因为他很明白,取胜的关键在于同古巴的起义军协同作战,这就必须了解:在古巴岛上西班牙的兵力有多少,他们的战斗力、士气如何,当然还有他们的指挥官的脾性。另外,春夏秋冬时古巴的路况,西班牙军、起义军甚至整个国家的医疗状况,双方的装备以及在美军动员集结期间古巴起义部队要想困住敌人需要些什么援助。

美国急需与起义军首领加西亚将军取得联系。

“到哪儿才能找到一个能够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麦金莱总统问军事情报局局长阿瑟·瓦格纳上校。上校当即回答:“在华盛顿有个名叫罗文的中尉,他一定能给你把信送到。”

“派他去!”总统下达了命令。

命令是如此简洁,与瓦格纳的回答一样干脆利落。

一个小时后,大约中午时分,瓦格纳上校通知我下午一点到海陆军总部与他共进午餐。饭桌上这位出了名的幽默上校问我:“下一班去牙买加的船什么时候开?”

我感觉挺意外,想了一下,回答他:“一艘名为阿迪罗达克的英国轮船明天中午从纽约出发。”上校马上说:“你能上这艘船走吗?”我还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也就顺口说:“没问题!”他说:“好,那你就准备出发吧!”

接着,他严肃地说:“总统派你给加西亚将军送一封信,他在古巴东部的某地,现在我命令你把信送到他那里,信中有总统的重要指示。任何证明你的身份的东西你都不能带,你知道,美国历史上已经有太多这样的悲剧和教训,那些牺牲者包括独立战争中的内森黑尔和美墨战争中的利奇中尉,我们不能在冒险了。这次,你决不能出差错!”

这时我才意识带上校不是在开玩笑。

“到了牙买加,有古巴联络处的人安排你出发,我们不知道加西亚将军在哪里,后面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我这里没有其他具体的指示了。”上校接着说:“你要知道,如果美国和西班牙宣战的话,你带回的情报将是整个战略部署的依据。这项使命就全权由你负责,你重任在肩。火车半夜出发,祝你好运!”临别时,上校叮咛到:“一定要把信送给加西亚!”

我一边为行程做准备,一边想着我目前的处境:显然,我责任重大,虽然,美西战争还未爆发,我启程时、甚至到了牙买加也还不会爆发,但是,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宣战反倒使得我的任务简单化了,虽然危险不会减少。

正所谓受命于危难之际,荣誉和生命系于一发。

我知道,军人的生命属于他的祖国,但他的荣誉掌握在自己手中,考验我的时候到了!

我没有任何具体的行动指示,除了要求我“把信送给加西亚”,并带回那些宝贵的情报。

我不知道秘书是否把我们的谈话记录在案,现在军情急迫,十万火急,我已无暇顾及这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何才能把信送给加西亚?

第二天中午12点1分,我开始了一生中最为难忘的历程。

勇闯牙买加

阿迪罗达克号轮船按时起航,一路还算平安。我在路上尽量不和别人聊天,以防无意间走露风声。

当船进入古巴海域,我开始意识到危险,我携带着政府给牙买加官方的证明我身份的文件。如果在阿迪罗达克号进入古巴海域前美西宣战,根据国际惯例,西班牙人就会上船搜查,我一旦暴露就会被捕,并作为战犯来处置。想到这里,我忙把文件藏进救生衣,直到轮船顺利通过海角,我才松了口气。

次日早晨9点,我到了牙买加,找到古巴军方联络处负责人拉伊,我们一起讨论尽快把信送给加西亚的办法。

4月8日我离开华盛顿,4月23日我收到统帅部的密电:尽快见到加西亚将军。随后我马上到古巴军方联络处总部,一些流亡的古巴人正等着我——这些人我从前一个也没见过,我们正在研究行动方案的时候,一辆马车跑了过来。“开始出发了!”车上的人用西班牙语喊道。紧接着,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被带上马车,坐下来,就这样开始了一个军人服役以来最为惊险而奇特的旅程。

车夫一言不发,马车飞奔不止,他好像知道我要给加西亚将军送信,而他的职责就是尽快走完他负责的这段路程。马车驶进雨林,穿过沼泽,又驶上公路,在一处林地停下。我被换到另一辆早就等在这里的马车。我感到颇为奇怪,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了似的,没有一句废话,甚至来年一秒钟都没耽误。

即刻,我又踏上了征程。

第二个车夫照样默不作声,对我的话充耳不闻,马车飞奔向前,太阳快落山时,到达了一个车站。这时我看到一团黑影从山上一摇一晃地冲了下来,那是什么?不会是西班牙当局预料到我要来,专门安排牙买加军官拦截我吧?这让我紧张起来,直到看清原来是一个老黑人给我们送烤鸡和啤酒来了。他的方言我只能听懂一点,意思是向我致意,他明白我的任务是为古巴人民争取自由,而那位车夫却对这些酒食和我们的谈话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换了两匹马,我们又上路了。

一路上,虽然我对自己的职责的严峻性有着充分的认识——赶路要紧!但我还是不禁要慨叹,这里夜晚的景色和白天的一样迷人。真是各有千秋:白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夜晚莹虫飞舞,星星点点,仿佛进了仙境一般。但是我还是很快从美景中清醒过来,思绪又回到我肩负的责任上。

马车飞奔,就在马的体力渐渐不支的时候,丛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哨响,马车停了下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仿佛从底下钻出来似的一下子包围了我们。我倒不怕在英国底盘上被西班牙军人拦截,只是事情突如其来,着实让我紧张了一下,如果他们认为我的行为破坏了牙买加的中立性,肯定不允许我继续前行。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让我们走了。

又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幢房屋前。没想到,昏暗的屋里却为我摆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总算可以松弛一下了,朗姆酒的酒香格外诱人,一下子驱走了一天的疲劳,三杯酒下肚就使我忘记了马车上9个小时70英里的奔波劳顿。

这时进来一个大胡子的身材魁梧的人,果敢的表情,眼神诚实而忠诚,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他叫格瓦西奥·萨比奥,从墨西哥来。他是因为反抗西班牙人才被流放到这里。现在他被指派做我的向导,直到我把信送到加西亚将军那里。

稍事休息,我们继续前行,半个小时后下了车,在灌木丛中跌跌撞撞走了差不多一英里。我们来到一处小果园,从那里可以看到海湾不远处停着一条小船。我们刚到,那里就闪起亮光,显然,是我们的人,格瓦西奥与船上的人对上了暗号,接上了头。

至此,给加西亚送信的第一段路程告一段落。

海上遇险

上了船,格瓦西奥负责掌舵,我和另一名助手就成了船员,我向格瓦西奥表示,希望能够尽快走完余下的3英里,我不想和英国人有什么麻烦。可他说,这里风力不足,走不快。真让人着急。

离古巴海岸100英里处,经常有西班牙武装轻型军舰出没。他们有先进的武器,舰上装有小口径的火炮和机枪,船员们都有毛瑟枪,比我们强多了。如果与之遭遇,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任何一件武器都会送我们“回老家”的。

但我必须成功,我必须找到加西亚,把信送给他。

我们的行动计划是,白天就呆在距离古巴海域三英里的地方,待日落黄昏之时,快速航行到珊瑚礁后面登陆,一直等到早晨,这样,即使我们被发现,因为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文件,我们可能被扣留但不会审问我们,因为得不到任何证据。或者干脆沉船,敌人只能得到几具浮尸。

白天的时候,海面空气新鲜宜人。我正想休息一会,突然听到格瓦西奥的一声大喊,我们全部站了起来。原来西班牙的军舰正从几英里外的地方直冲我们驶来,同时下令我们停航。

我们都躲了起来。只有格瓦西奥若无其事地呆在甲板上,他让船只行进的方向与牙买加海岸保持水平。

“这样,他们也许会认为我是一个从牙买加来的渔夫,也就放我过去了。”船长冷静地分析到。

正如所料,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年轻的舰长用西班牙语喊道:“钓着鱼没有?”

我的这位向导也用西班牙语回答道:“没有,忙了一个早上,鱼就是不上钩!”

敌舰离开后,格瓦西奥让我们重新升起船帆,并转过身来对我说:“这位先生想睡觉的话,那现在就可以好好睡了。看来危险已经过去了。”

一觉醒来,天晴海阔,我们很是惬意,岸上的崇山峻岭郁郁葱葱,山海相连,美不胜收。但我不能过多陶醉在惊叹之中,格瓦西奥收下船帆同时对我说:“我们比我预料的离敌人军舰要更近,我们没必要冒被敌人发现的危险。”

我们开始彻底检修武器,见我只带了一支左轮手枪,他们又发给我一支威力巨大的步枪。船员们也是拿着这种枪。现在是我执行任务中的严峻时刻,在此之前一切还算顺利,而现在到了危急关头,周围潜伏着巨大的危险。被捕就意味着死亡,也就意味着无法把信送给加西亚。

直到半夜,我们终于来到一个平静的海湾,黑暗中我们把船抛锚在离岸边50码的地方。我提出马上上岸,但格瓦西奥说:我们两面受敌,最好还是呆在这里,找机会再行动。

慎重是必要的。

总算没出什么意外,到了凌晨,我们赶快把货卸下登陆,再将小船拖到一个狭小的河口,扣过来藏到丛林里。

此时,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早晨,我伫立在岸边,不禁心潮起伏,在我的面前,似乎有一艘巨大的战舰,上面刻着我最崇拜的人——新大陆的发现者哥伦布的名字,一种自豪的激情油然而生。

我的第二段行程就这样结束了。

丛林枪声

从现在开始我的行程面临着更大的危险。在古巴的土地上,西班牙军队残忍地四处屠杀,无论是携带武器的军人,还是手无寸铁的难民。但无论多么艰险,我都要一往无前,直到把信送给加西亚。

我们一路奔波,忍受着炎热,一往无前,很快我们就进入了热带雨林的深处。

穿过森林就是波蒂洛至圣地亚哥的“皇家公路”。当我们接近路边时,突然间,同伴们一个个转身消失在丛林里,转眼间只剩下我和格瓦西奥,我刚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他将手指放到嘴边,意思显然是叫我不要出声,同时,示意我赶紧准备好武器,他自己也消失在丛林里。

这时,马蹄声传来了,还有西班牙骑兵的军刀声和偶尔发出的命令声。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马上也敏捷地躲了起来,手指扣在来福枪的扳机上,随时等待枪声响起后反击。但什么也没有听到,队友们一个个都回来了,格瓦西奥最后一个回来。

危险!如果没有高度的警惕性,我们也许早已走上公路,恰好与敌人狭路相逢。

“我们分散开是为了给他们造成错觉。一旦我们被发现,开起火来,他们一定会以为中了我们的埋伏。”格瓦西奥带着惋惜的神色:“那会是一场胜仗,但是任务第一啊!是不是?!”

就在这一天的行程结束时,我注意到多了一些穿着与众不同的人。

“他们是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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