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细细地听,如河口
凝神倾听自己的源头。
像这样深深地嗅.嗅一朵
小花.直到知觉化为乌有。
像这样,在蔚蓝的空气里
溶进了无底的渴望。
像这样,在床单的蔚蓝里
孩子遥望记忆的远方。
像这样.莲花般的少年
默默体验血的温泉。
……就像这样,与爱情相恋
就像这样,落入深渊。(茨维塔耶娃《像这样细细地听》)
你永远不能拥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天空下睡去,醒来又沉醉。在你忧伤的时候,天空会给你安慰。可是忧伤太多,天空不够。蝴蝶也不够,花儿也不够。大多数美的东西都不够。于是,我们取我们所能取,好好地享用。(桑德拉·希斯内罗丝《芒果街上的小屋》)
我想到那在寂静中冬眠的国度,一切都被覆盖,被灌木丛罩住,又小,又窄,局促,无光------某种没有欢乐的昏暗,我将从中度过我的大部分时光,而这时光不会再还给我。(勒韦尔迪《勒韦尔迪诗选》)
要进入另一个人的孤独,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逐渐认识另一个人,即使是很少的程度,也只能到他愿意被了解的程度为止。当一切都无迹可循,与世隔绝、全无踪影的时候,人们能做的就只有观察了。但人们能否从所观察到的东西里找出意义,则全然是另一回事。(保罗·奥斯特《孤独极其所创造的》)
要旅行的话,你只需要存在就行。在我身体的列车里,在我的命运旅行途中如同一站接一站的一日复一日里,我探出头去看见了街道和广场,看见了姿势和面容,它们总是相同,一如它们总是相异。说到底,命运是穿越所有景观的通道。旅行者本身就是旅行。我们看到的,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而是我们自己。(佩索阿《惶然录》)
郁闷…是没有思想的思想,却需要人们竭尽全力投入思想;是没有感觉的感觉,却搅得正常卷入的感觉痛苦不堪;是无所期待时的期待,并且受害于对这种无所期待的深深厌恶。虽然郁闷包含了所有这一切,但它们并非郁闷本身,它们只是提供一种解释,一种翻译。(佩索阿《惶然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