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团子的口水喷出来,瞬间就会消失,就算喷在红伞上也是一样。
看来想治好汪静的脚疼,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黑团子直接往她脚腕上喷口水。
反正他们看不到黑团子,让它往汪静脚腕上喷口水也没什么。我打开厢房的门,准备带黑团子出去,阳光照进来,黑团子就躲到了阴暗的角落,怎么叫它都不肯过来。
风吹进厢房,它虽然没被吹散,但被吹的不停倒退,四条小短腿拼命的往前抓爬着,一眨眼,半个身子就被吹进了墙里。
我赶紧关上了房门,黑团子飞快的冲到我脚边,对着红伞急切的叫唤了起来。
“你不是嫌弃伞里闷吗?现在知道外面很危险,伞里最安全了?”
逗了它几句,我松开紧捏着伞尾的手,黑团子急不可耐的就钻进了伞里。
看来要治汪静的脚,还得给黑团子找个安全的地方。
知道了治疗方法,我也就不着急了,倒是汪静受了不少洋罪。
外婆到楼上请了三刀黄纸,用瓷碗装了大半碗酒,点燃一刀黄纸在酒碗里烧了起来。
汪静坐在椅子上,外婆抓着她的脚尖,用手沾着带火的酒水,往汪静脚腕上用力搓着。
疼得汪静在椅子上直扭,咬着一口小白牙,不时的发出几声闷哼,那痛苦的小模样别提多销魂了。
两刀黄纸烧完,大半碗酒也搓完了,外婆用碗底剩下的酒水打湿还剩下的一刀黄纸,敷在了汪静脚腕上:“歇息到晚上看还疼不疼?如果还疼的话,我再替你请三刀黄纸。让你们几个瞎折腾,菩萨怪罪了吧!”
长辈们看着已经见怪不怪了,小柔一脸好奇的问:“这样能好吗?”
外婆呸了一声说童言无忌,妈妈让小柔别乱说,她低着脑袋瓜子,不停的对汪静挤眉弄眼,好似在问爽不爽?
汪静被折腾的已经有气无力了,她白了小柔一眼,瘸着腿在妈妈的搀扶下上了楼。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想笑但没好意思笑出来,忍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妈妈扶汪静上楼没多久,舅妈找好了打牌的伙计,叫上妈妈一起去隔壁打麻将了,她们让我和小柔她们到楼上玩。
走进二楼汪静的房间,女儿家的房间果然不同,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地板上铺着席子,汪静苦逼的观察着她的脚腕,小柔趴在旁边,双手撑着小脸蛋,幸灾乐祸的在旁边看笑话。
小柔见我进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汪静没好气的说:“怎么没把你笑死?”
“我有笑吗?”
我盯着她脚腕上贴着的黄纸,脸皮直抽的但是没笑出来。小柔见了捂着嘴咯咯直笑,汪静没好气的一脚蹬过去,“笑不死你个小浪蹄子!”脚一蹬出去,她就疼得抽起了凉气,小柔很不给面子的笑得更欢乐了。
两个丫头闹了一会,小柔就先睡了,汪静有一句没一句问着我一些无聊的问题,我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付着,她问了一会就觉得无聊,躺在席子上睡了。
我干坐在旁边,等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见他们都睡熟了,跑去关掉空调,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严实,房间就暗了下来。
汪静侧躺在席子上,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脚头,轻轻揭下她脚腕上的黄纸,她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我赶紧缩回手,紧张的看过去,见她眉头皱了几下,但呼吸还是很均匀,应该没醒。
等了一会,见她们俩都没醒,我取下红伞,放出黑团子,黑团子不情不愿的四处看了两眼,我指着汪静的脚腕,小声嘀咕:“去吐几口唾沫。”
黑团子跑过去,吐了几口唾沫,朝着红伞就叫了起来,我对它点了点头,它就钻进了红伞。
一切顺利的收好伞,两个丫头都没醒,我才松了一大口气。
然而我却忘记了开空调,又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汪静就热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找到遥控打开空调说:“是不是你把空调关了?”
“我见温度太低,怕你们着凉就关了。”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睡眼朦胧的小柔突然吃惊的说:“静姐,你的脚不疼了?”
“咦?真的不疼了。”
汪静光着小脚丫子在席子上来回走了好几趟,兴奋的跳了几下说:“奶奶这招还真灵验。”
“是啊,外婆真厉害。”
两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我见汪静好了,准备回村去打探一下傅海的动态。
下楼,还没走出大门口,小柔追下来,神秘兮兮的朝楼梯口看了几眼,小声说:“哥哥,你不乖唷,你居然偷看静姐!”
“你说什么?这个锅我可不背!”
感情这丫头根本就没睡着,刚才她跟汪静一唱一和的,我还真以为她才刚醒呢?
小柔甜甜的笑着,贼兮兮的眯着眼睛说:“静姐姐的脚是不是你偷偷治好的?”
“不是,我就是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