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地道，盘旋而下，延伸到地下足足三十米处，根本像是人力所为——
因为一旦动工，挖出这么多土来，外面的人肯定会察觉。
所以，这是魔的手段。
这里，是他自己开掘的洞府。
置身于黑雾当中，狐小银感觉呼吸便的困难，她难受的缩了缩脖子，小声的道，“玉美人，这里面什么东西，魔长什么样子？”
玉卿闻言，心里一窒。
多年前，景知被魔气侵蚀，他怕最后坠入魔道而自刎与他屋前的白玉台阶上面，那一幕历历在目。
玉卿一时间，竟是沉寂了。
狐小银一脸懵逼，许久知道，才听玉卿道，“世上修行之人，都可能入魔，魔，就是天地阴煞之气入侵之后，滋养了万灵心中的恶念而形成的怪物，通常都是十恶不赦。”
若非如此，当年的景知，也不会做出自杀的举动。
狐小银沉默了，她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境。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当时是怕坠入魔道，所以才选择了自刎。
冷不丁的，狐小银扬起小脑袋，看向玉卿那半张清雅的侧脸，目光变得认真起来，“师尊啊，若是当年，我不曾自刎，而真的坠入了魔道，那你最后会不会杀了我？”
仙魔不两立，狐小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词她在现代就听过了。
玉卿扭转头来，清冽目光落在那雪白的一团上面。
在他用仙力凝集的珠光之下，她的双眸仿佛两枚秋日里的海子，隐约之间还带着潋滟清光。
那么透彻。
一如当年景知看他的时候。
玉卿轻轻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