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离开对我来说无异于是一道晴天霹雳。人有时候就是自相矛盾,见到师父死亡的那一刻,我情愿师父一直都没曾被找到过,这多少在我内心还有些念想,但是如今,当所有的一切已然成了现实,而且血淋淋的呈现在你面前,这种情绪,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这事我也是听阴昀讲述,位于金县这个地方便是有一处流教士的堂口,阴霓裳认识的人毕竟千奇百怪,不乏手眼通天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已经是阴霓裳找到的那伙流教士的第二个堂口了,阴霓裳拜托一些老朋友,加上阴昀还有一些不怕死的小弟,带着人直接杀了进去。
而就在金县这个地方,找到了师父。
阴昀说,找到师父的时候,发现师父手脚已经被斩断了,被腌在了一个大坛子里,这在古代其实是一种酷刑,叫做人彘,有的人甚至还会被刺瞎双眼、割去舌头、药哑喉咙、灌聋两耳……当真是残忍至极。
以前听到这个刑罚,我还在痛斥着发明这项刑罚的人,但是我却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刑罚,就发生在我身边,而且还是发生在我的一个亲人的身上,每当想起,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老爹和魏叔知道这个消息该是多么的痛心,不为他们,也是为了我自己,师父的仇,不能不报,我一定要让这帮畜生生不如死!
给老爹通完电话之后,接着我便是给顾洪章打去了电话,问他有没有那伙流教士的最新进展。
顾洪章显然是有些意外,先前我告诉他,有消息的话给我打电话,对于流教士那伙人在私下里干什么勾当,这事我并不关注,唯一在乎的就是我师父,这事顾洪章知道,所以,他倒是意外我怎么会这么积极。
顾洪章说道:“查是查到了一些,但是仍是有些棘手!”
闻言,我直接开口道:“那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顾洪章再次一愣,但是没有多问,开口回道:“我现在在曲阳!”
曲阳?
听到这个地方,我眉头瞬间便是皱了下来,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仔细一回想,顿时恍然,赵世明和许丽不就是曲阳本地人,咱们三个在山洞中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药王谷一别,那时候还和他们说过,有时间去找他们吃酒,只是转眼之间三个多月过去了,将这一茬事都快忘了。
刚好,顺便可以去看看他们。
我去了车站,再次买了一张前往曲阳的火车票,花了一天时间,在第二天下午到了曲阳,顾洪章倒是客气,听到我要来,特地去车站接的我。
刚一见面,我就问他道:“你说已经调查到了流教士的一些消息,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