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蒋天御出门上班,我还在睡觉。
昨晚被折腾的太累,我打算睡饱了再起床。
加上我不是他的老婆,没有必要陪着一块儿用早餐,一块儿下楼,与他生活脚步一致,这不是我应尽的义务。
合法夫妻才需要那么做。
而我只是个用来睡觉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既然是工具,那就应该扮演好工具具备的效用和角色的守则。
我的手机依然没有回到我的手里,蒋天御这是成心的。
听到庭院里传来汽车开走的声音,我有些睡不着了,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边趿上拖鞋起身,小手扶着墙面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蒋天御那个变态,玩起来不知道节制,疯狂,粗鲁,不知疲倦,不管我怎么哭喊,怎么求饶他要是不够尽兴就不会听我的话,甚至置若罔闻。
我放了洗澡水往浴缸里倒了几滴舒缓肌肉的精油,靠着浴缸我开始泡澡。
早晨的早间新闻大多数都是报喜不报忧,我调了几个电视的频道,觉得无聊之际想关掉的电源的时候,电视里传来刘若英的歌声。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委婉动听的歌声,透着凄凉的无奈。
我很早之前就爱上了这首歌,只可惜,当我再次听到的时候,心情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属于我的爱情,它已经死了。
跑完澡,我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滴,抹上身体乳,裹着浴巾走到衣帽间,穿上内衣裤,换上外出的服装。
下楼之前,我摸了摸长发,觉得这些头发实在累赘,就好像烦恼一样,哪天不高兴了就去剪了它。
来到餐厅,佣人已经准备了早餐。
他们对我算恭敬,也不敢有半点的闲言闲语。
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相处模式,蒋天御挑出来的人果然没话说。
吃完早餐,我自己把餐盘端到厨房,放到水槽里。
毕竟是我起得晚,蒋天御早就吃完去上班了,我没有办法在吃完早餐后大摇大摆的走出餐厅,兴许是我骨子里依然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
“我中午不回来用餐,不用准备午餐。”
我出去前和佣人交代。
来到庭院,果然不出我所料,等待着我的是清一色的女保镖,个个英姿飒爽,个头高大,身材倒也不魁梧,比想象中要漂亮许多。
开车的事都不需要欧克,由他们就好。
我说了一个指定的地点,去市区逛逛,我倒也不是非要买什么奢侈品,只是想到街上坐会儿,看看人潮,看看人来人往。
我内心太空虚了,只能用现实的拥挤来填满心灵上的空洞。
我随便挑选了一处地方坐下,女保镖倒也机灵,没有像门神一样杵在一旁,他们各自散开,找空闲的位置坐下。
和我猜想中的一样,他们并非是来保护我的安全,而是蒋天御的看门狗,专门用来监视我而已。
我看着广场前方有一群青少年在玩滑板,穿着打扮非常新潮,滑板在他们脚下玩的像模像样。
“苏如,是苏如对吗?”
一道透着不确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抬头,正前方站着的人是张瑶。
我看着她朝着我走来,不远处的女保镖要靠近,我做了个手势,他们全部坐下没有再动。
我挪开了挪坐在长椅上的位置,让出一点空间给张瑶坐。
她仔细的打量着我,好半晌才说道,“那天你走后,陈姐被送到医院,住院期间我们几个姐妹去看望过她。”
我拎起了放在手边的包包,人已经站起来,低眸,睨着还坐在长椅上的张瑶。
“陈娟的事与我无关。”
我的嗓音苍凉,冰冷。
我知道这一刻我的心肠很铁,很硬。
“苏如,陈姐并没有出卖你,她也没有收受过谁的好处。”张瑶说这句的时候从包包里掏出了香烟,接着点上,“她得了肝癌,癌症晚期。”
我站在那里,我知道我的身子有些轻微的晃动着。
“那天的事我也在场,她打电话的时候蒋少也在场,而且是他逼着陈姐打的那通电话。”
张瑶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宛若流莺。
我缓缓转身,双眼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从头到尾是蒋天御设的局,他的目的在于我,要我回到他身边。
“你一定想象不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秦明士一个人的。”张瑶说这话的时候,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个绝望的自己,“我是被他送去当礼物的,那天晚上四个男人玩我一个。”
四个男人。
张瑶还想说的时候,我情绪激动的大喊道,“不要再说了,求求你别在说了。”
我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实与打击。
“苏如,没事的,我只是个小姐,这副身子迟早要献出去的。”张瑶已经抽完了香烟,她起身朝着我走来,“我离开总会了,打算南下去找一份正正经经的小工作,手里的钱足够我买一套小平米的房子,对了,抽空去看看陈姐,她时日无多。”
我的脑袋很混乱,那么多的真相,那么多的肮脏,却因为蒋天御而变得更乱,更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