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澜望着我冷声一笑,“苏如,你别急,事情我当然得慢慢地告诉给陆夫人知道,至于你,趁着我和陆夫人谈话的空隙,能多呼吸一秒钟就是多呼吸一秒钟,说不定那会变成你最后的呼吸。”
我抱着蒋宓,紧紧地搂着她。
要不是蒋宓尚小,我多怕她听到婧澜的威胁会留下心理阴影。
我猜想,婧澜要陆妈做出某些艰难的选择,好处是得到陆爸和他的女学生上/床的照片。
我觉得人真的是很难懂的动物。
我和陆致远结婚住在陆家,和陆爸也有过相处的机会,他看上去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实在难以联想到和女学生睡在一起的画面,加上,他那么温文尔雅对陆妈也很关心,两人甚至很多时候手牵手走路。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一个衣冠禽兽。
陆妈有些站不住脚,我不知道她是被吓的还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差了?
“婧澜,有什么底牌你不妨亮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高招。”
我抱着蒋宓冷冷地道。
她有点昏昏欲睡,靠在我的肩头,她不闹,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婧澜并没有生气,她悠悠地开口,“陆夫人你可要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而你也不要选错了选择题呢!”
陆妈走到了一张椅子前坐下,她似乎很明白即将要面对的处境,大概是看到我在,她倒也不再那么害怕,多了一个人等于能壮胆。
“有什么废话你就说吧!”
陆妈似乎不再反抗,放弃了挣扎。
“第一,你杀了苏如,但是可以得陆教授和他女学生上/床的照片;第二,你杀了蒋宓,我放你走,还会给你照片。”
婧澜阴恻恻的开口。
我和陆妈根本不是奸诈狡猾的婧澜的对手,她以上提出来的两个选择题,不管换谁,不管怎么选,同样占不到便宜。
得到了陆爸和他女学生上/床的照片这是其次,关键是,陆妈杀死我或者蒋宓,陆家和蒋家为敌事小,她分分钟坐牢事大。
我抱着蒋宓,双眸怒视着婧澜。
“你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的女人,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我今天真的死在这里,我要报仇的目的只会是你。”
我蹙着黛眉,双眸怒视着婧澜,恶狠狠地道。
她仰着头发出大笑声,清澈的眼眸瞪着我,咬着牙说道,“我这么做不及蒋天御对姜家以及姜桓造成的重创,他不仁我不义,你真的要怪,就怪他吧。”
我把蒋宓护在怀中,婧澜向我步步逼近。
蒋天御要对付姜桓并不是单纯的生意上的牵扯,单纯的是他怕那个男人以后会对我不利,才会大费周章布局进行陷害,当初,我也是受了一些来自那个男人那边的闲气。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姜桓有今天的结果,皆因他咎由自取。
婧澜要是拿蒋天御和姜桓相提并论,我认为这并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你以为就凭这区区两个条件,就能够逼我们就范吗?”
我咬着牙反问道,双眸怒视着婧澜。
她冷冷一笑,“当然不能,我还有其他的准备呢!”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婧澜带着她的两个手下走出了废弃的小屋。
这间屋子没有窗,只有门,门关上,满是一片漆黑,从门缝里有敞亮的光芒透进来,明晃晃地,可以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门外的婧澜没有任何的声音,没多久,我看到门缝里有厌恶飘进来。
我赶紧把蒋宓交给了陆妈。
“妈,你帮我抱着宓宓先。”
我赶紧蹲下身从包里掏出手帕,倒了一些水在手帕上,我让陆妈给蒋宓捂着,免得她吸入毒烟,包里还有一只口罩,我给了陆妈。
“妈,你年纪大了,你戴着口罩,我没事。”
我把口罩给她戴上。
她要摘下来给我戴上,我已经脱下了外套,放在门缝里,我用木棍把衣服塞住。
我是太情急了,没有思考的太仔细,后来我塞在门缝中的外套被他们反从外面挑走,门缝失去了阻挡物,烟雾快速飘进来。
蒋宓剧烈的咳嗽起来,她还小,这么咳下去,我真担心会咳坏她的器官。
“婧澜,你把火浇熄,只要你肯放陆夫人和蒋宓离开,我把这条命给你。”
我朝着门外的婧澜大声喊道。
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继续忍气吞声,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出选择和决定,何况,为了保护女儿,我的决定是每个妈妈都会去执行的,宝宝还小,她不该跟着受苦。
“苏如,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婧澜在门外大声的说道。